這兩年光是太子妃的人選,從州郡到都城,舉薦的人沒有一千那也有八百。
但是想當太子妃,那可沒有那麼容易。
家世樣貌,通通都得過人才行!
唐未央?
那算個什麼東西。
“即便是皇兒要利用,那也自然有他的道理,現在人死了,他跟個沒事人一樣,就知道根本沒動真心。”
雙喜姑姑又趕忙應:“自然是,不過娘娘,奴婢想說的是三殿下,會不會他現如今如此針鋒相對,是因為唐未央?”
“你是說,唐未央的死會不會跟皇兒有關係?”
公孫亦臻捏著一串佛珠,沉思道:“還真有可能,新婚夜死人本就比較可疑,該不是...皇兒動的手,叫老三看見了,因此懷恨在心?”
這才說的通,這就說的通了!
為何傅硯辭回來頻繁對傅硯墨不敬,還不將她這個東宮的嫡母放在眼裡。
定然是心底懷恨!
難怪他要親近傅硯諾,這個小賤人,現在敵對東宮的理由就更加充分了!
“那娘娘,現在怎麼辦?”雙喜姑姑憂心忡忡地道。
“大驚小怪什麼?”公孫亦臻冷嗤:“一個低賤的庶子,還想撼動我皇兒不成?”
“搶女人?只要皇兒看上的,那就本該是他的,傅硯辭若是識相還能留著一條小命,真當本宮不敢對付他?”
聽這意思,是徹底對傅硯辭有殺心。
“不過——”話音一轉,公孫亦臻微微一笑:“當年那賤人敢招惹陛下,讓本宮氣的胸口疼,如今她兒子看上的女人,那本宮也不妨讓皇兒再給他頭上長點綠。”
雙喜姑姑趕忙附和:“娘娘定然是有了主意,我們該怎麼做?”
“去備點東西,京妤公主不是遷府別居麼,咱們也去道賀道賀。”
說去就去,當日鳳鸞便到了程京妤住下小宅。
不過程京妤彼時口乾舌燥,剛送走一波客人,水都未來得及喝一口。
一個時辰前——
不出所料,傅硯諾的生母祺貴妃,趙雨柔果真是第一個登門的。
還未到散朝的時間,她便請了出宮的禁令,帶著厚禮上門來。
趙雨柔本人長得與她的名字一般,是個一眼看過去羸弱不堪的女人。
但是養尊處優,膚白若凝脂,將近四十的年紀,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她身上沒有公孫亦臻那種張揚,笑起來更是溫婉,令人覺得人畜無害。
程京妤當然不會這麼以為。
能在後宮沉浮二十年,盛寵不衰,還孕育了一個皇子的女人,柔弱只是她的保護傘。
哪兒就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