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妤舉目一望,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傅硯墨。
上次獵場一別後,這人就回了大靖。
雖然傅硯墨與傅硯辭長得有兩分相似,但是對這個人,程京妤一點好感都沒有。
尤其是他明知道唐未央跟傅硯辭是青梅竹馬,還要在背後當個小人。
唐未央的可惡,在於她百般欺騙傅硯辭,將他的真心當成草踐踏。
而傅硯墨這個人就更為噁心了,說到底他利用女人,設計親弟弟,是個不折不扣的毒蛇。
程京妤微微翻了個白眼,理都不想理。
“公主這是目中無人吶,還以為出席硯辭的婚禮,是公主已經與硯辭化干戈為玉帛了呢。”
不管是從他口中吐出的公主,還是硯辭,都令程京妤覺得噁心。
既然傅硯墨有心搭話,正好她現在一口惡氣無處發作。
“是啊,”程京妤微微一笑,配著她今日的一身橙色,顯得嬌俏不已:“我都已經到場了,太子殿下竟然姍姍來遲,不知究竟是上心還是不上心。”
就差指著傅硯墨的鼻子罵假惺惺了。
傅硯墨的臉色僵了一瞬,而後又露齒一笑:“公主是鳴不平麼?”
他在試探。
在西楚的探子告知他,雖然蕭聖高屬意的是聶文勳,但是傅硯辭也像是有意接近程京妤似的,總之似乎走的挺近。
總之不管如何,傅硯辭絕對不能搭上程京妤這艘大船。
程京妤哪會不清楚她的心思,冷哼一笑:“太子殿下是要管本公主如何想的麼?”
傅硯墨被她噎的無言,他不敢得罪程京妤,但是傅硯辭這個便宜弟弟,他卻不想放過。
“哪能揣度公主的意思,不過硯辭的福氣或許經不起公主這番在意,唐未央在我們大靖,名聲上.....”
他以為程京妤好奇就會追問下去,問唐未央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自己就可以順勢而為,說唐未央本來是要勾引他的,暗示唐未央不過是個破鞋。
但是出乎意料,程京妤一句也沒有多問。
反而是抱臂在胸前,頗為好笑地看著面前的人:“太子想說什麼?”
她給傅硯墨機會,看他怎麼編排傅硯辭和唐未央。
“也沒什麼,”傅硯墨依舊是往常彬彬有禮的模樣,說話也不咄咄逼人:“她曾對我表露過心意,只是沒想到,對硯辭也——”
程京妤裝出驚訝的表情:“她愛慕殿下你?”
“是如此說的,”傅硯墨見她信了,心裡一喜,更進一步:“她嫁給硯辭,我起初是不同意的。”
“那殿下現在是?”
傅硯墨露出為難的模樣:“有些事說出來毀壞一個姑娘清譽,他們成婚禮都行了,按理說我也不該跟公主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