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怪聶文勳驚訝了,程京妤雖然出身將門,起碼應該也會。
但她向來是在閨閣中長大的,也不愛打打殺殺那一類。
跑馬就算不激烈,也算挺兇險了。
她要上場的話那可就出乎預料了。
“不然呢?”程京妤莫名其妙:“我穿成這樣來品茶麼?”
既然是出來散心,那她就要散個爽的。
騎馬時風掠過耳畔,那種疾馳冷烈的感覺,能令人沉迷,拋卻連日的煩惱。
但是聶文勳還是擔心:“你要不還是品茶吧,一群男的,再傷著你。”
他覺得自己堂堂太子,操的心真是夠多的。
但是程京妤顯然油鹽不進,微微抬高下巴,倨傲得很:“各憑本事。”
她騎馬射箭雖然可能不算是各種翹楚,但是要贏過她,也不是動動嘴皮子就可以。
正說著,夙乙已經將程京妤的馬牽過來。
通體黑色的一匹駿馬,竟然比尋常男子騎的都要高壯一些。
而它的馬尾上辮了一條辮子,那一揪馬尾毛是紅色的。
很純正的一匹汗血寶馬,估計有錢也難買。
聶文勳瞬間來了興趣,走過去摸了摸:“哪來的如此純正的寶馬?叫什麼?”
“黑紅。”程京妤提到馬頗為得意:“我爹送的,也是我馴服的。”
馴馬可不容易,尤其是這樣一匹烈性馬,需要的不僅僅是耐心。
看來程京妤根本不像自己平時看見的那麼無所事事。
而黑紅很快招來了一堆圍觀者。
蕭逸首當其衝,連還在悲傷的事都忘了:“好漂亮的馬!”
他愛不釋手地到處摸,還拽著傅硯辭過來:“是不是?好久沒見如此漂亮的馬了,就是的皇家馬場裡也不見得能挑出一匹來!”
傅硯辭興致缺缺,他被蕭逸一拽,離程京妤極近。
兩人的肩膀幾乎挨在一起。
眾人都紛紛圍過來看馬,雖然不敢擠著程京妤,但是蕭逸是個不大有眼色的,他肩膀沒輕沒重,將傅硯辭擠的往一邊偏了偏。
傅硯辭的肩膀就徹底與程京妤挨在一起。
“......”
他身上那股冷香猝不及防地傳來,離得太近,程京妤的腦袋暈了暈。
兩人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