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未央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傅硯辭的名聲不名聲,外人怎麼看,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反正只是個墊腳石,不礙著太子殿下的事就行。
但是程京妤怎麼突然對傅硯辭維護起來一樣?
眾人的態度都微微疑惑起來。
是啊。
要死要活說程京鶴輕薄了她,那現在程京妤願意補償,唐未央為何又不願意了?
而且都知道她是陪著傅硯辭來的西楚,兩人更是青梅竹馬。
不管程京鶴是否真的輕薄過她,她鬧成這樣,難道就不怕處境本就困難的傅硯辭更加困難?
本就在京中沒有地位,再出這事,傅硯辭出門都要被人恥笑的。
唐未央若是真對傅硯辭有情,那怎麼也不該這時候不依不饒地鬧。
像是傅硯辭的名聲和處境,不值得她有一絲考慮似的。
“還是說唐姑娘就只是想攪亂這一池渾水,其餘的後果都不在你的思量範圍內?”
唐未央已經臉色慘白了。
恰巧此時她又從人群縫中看見最外圍的傅硯辭。
對方的神色喜怒不辨,不過目光卻並不在她身上,而是專注地看著程京妤。
......令人讀不懂。
“說來也是,本就是質子身份,在京都討不到好了,唐姑娘自詡青梅竹馬,怎麼不想清楚些再行事,跟程家硬碰硬,怎麼討得到好。”
“不光如此,她似乎都沒有為傅殿下考慮過。”
“是啊,她咬著世子不放,也未曾提過一句傅殿下。”
“還有那個蛇咬的傷勢,為何就是不願意讓大夫看一眼?”
唐未央一寸寸灰敗下來,身子也跟著奇怪地顫抖。
突然,她撲到桌旁,將精美果盤上一把刀搶過來,緊緊握在手中,抵在自己脖子上。
“原來你們就是如此強權逼人的!說這麼多,就是為了逼死我罷了,那如你們所願!”
她說著,刀柄在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來!
“唐姑娘!”竟然是陳意禮先倉促出聲:“不要衝動啊,有什麼話好好說。”
比起唐未央的演戲,陳意禮才是真的被嚇著了。
她沒想到今日竟然會生出這些意外來,只是好端端的一場跑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