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五殿下說的對,”聶文勳也突然出聲,將酒杯放在鼻下一聞:“這麼好的酒,不如陛下同飲?”
程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他一年多沒回朝,倒是覺得氣氛更加古怪了。
而那個大靖三殿下,來當質子的日子顯然不好過。
他清楚皇帝發難為難傅硯辭,起因是他程家今日的封賞。
但是這麼為難一個年輕小輩,實屬沒有必要。
於是程璽也站起來,舉了杯:“陛下,不如就依文勳太子和五殿下的,大家同飲此杯,也好賀一賀新年。”
程侯都開口了,蕭聖高不可能拒絕。
因此即便他萬般不願,也只得舉起了杯子:“大過年的,鬆快些,你們隨意吧。”
說完,飲盡了杯中的酒。
程京妤暗暗鬆了口氣,她數了一下,傅硯辭一共和了七杯酒。
七杯烈酒,就他那身子,有的難受的。
此時見他坐在位上,垂眸沉思,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
想到這又有點責怪自己,人家剛剛那樣對你,你還有空心疼他。
倒是程京鶴好奇:“你一會沉思一會兒皺眉的,想什麼呢?”
“沒有沒有。”程京妤趕忙低頭吃菜。
但是儀妃顯然戲沒看夠,鬱旎秀被放出來她本就不爽,此時想尋個別的熱鬧看。
“陛下,臣妾瞧著這文勳太子與郡主最近相處甚歡,不知什麼能喝上喜酒呀?”
她儀態萬千,說這話時卻是挑釁地看著鬱旎秀。
反正蕭蘅娶不到程京妤,她就高興。
程璽聞言臉色一變。
他下午還說不讓程京妤嫁給皇族,今夜就要面對這個問題。
皇帝想巴結大周,定然是想程京妤嫁過去的。
可這樣一來,程家往後的處境會更加困難。
先不說程京鶴年歲尚輕還未娶妻,就是程京妤嫁去大周,那邊也是個是非地。
他不願讓兒女的婚姻變成政治犧牲。
但是他剛想說話,有人比他更快。
聶文勳站起來,哈哈一笑:“本宮與郡主確實是一見如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