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出生就體弱,那斷然長不到如今的體格。
更何況在大靖好歹是個皇子,調理一個體弱的皇子還是有辦法的吧?
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他是被大靖皇城裡的人刻意陷害的。
有人想要他短命,用了某些手段牽制著傅硯辭。
從上次傅硯墨來西楚就知道,他是個笑面虎,表面上似乎對傅硯辭挺好,可是背地裡呢?
有一個唐未央,難道就不會安排第二、第三個唐未央麼?
看來自己是時候要找唐未央好好聊一聊了。
她待在傅硯辭身邊,對傅硯辭是極大的危險,如果能幫傅硯辭除掉這個人呢。
自己跟傅硯辭的關係會不會緩和兩分?
但是這事就算要做也不可操之過急,手上要拿到唐未央的證據才行。
想到這,程京妤不動聲色地做了打算。
春華越發鬧不懂她家郡主在想什麼了:“郡主,你又要做什麼呀?”
“孟歆,我託人搞一副傅硯辭平日喝的藥渣出來,你介時幫我看看,他究竟得的是什麼病,或者他喝的藥渣裡有沒有蹊蹺。”
孟歆雖然也不知道程京妤要做什麼,但還是點頭:“好。”
“此事不可讓任何知道,太醫院的任何人,明白了嗎?事成之後,我有重謝。”
程京妤對身邊做事的人向來大方,不會虧待。
而且看似簡單的事,如果牽扯上傅硯辭,以傅硯辭敏感的身份,孟歆也會被牽連其中。
這時,夙乙不知從哪個牆拐角飛下來,抱臂提醒:“你們最好不要再商量了,來人了。”
於是話題止住,程京妤任孟歆給自己上藥。
直到回府的路上,程京妤才將夙乙召過來:“以你的輕功,去偷個東西不會被人發現的,對吧?”
夙乙:“.....那得看去哪。”
“比如你去哪裡被發現過?”程京妤眨巴著兩隻大眼睛,好奇地求知。
“沒人教過你不能戳人傷疤?”夙乙涼涼道:“說吧,偷什麼?偷錢我不幹。”
“傅硯辭的藥渣。”
夙乙無語了片刻,掃了她的腳一眼:“我建議你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聽見這話,原本在一旁給程京妤剝柑橘的春華抬起頭,猛地上下點頭。
程京妤卻不是個聽勸的主,但她摸著下巴湊近夙乙,帶著幾分打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什麼?”
“傅硯辭從前在大靖的處境什麼的,夙乙,本郡主從未問過你是哪來的吧?”
夙乙一隻手摸向自己袖袋裡沉甸甸的銀子,一手摸向自己的良心。
掙扎了一番,他點頭:“我偷。”
全然無視程京妤的問題。
“你還有兄弟嗎?”程京妤不滿:“缺錢,但是人脈廣那種?”
夙乙感覺自己掙錢一點都不容易:“你又要幹什麼?”
“本郡主要做什麼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就說有沒有。”
夙乙還真有,混跡江湖的人,總有一些訊息口:“我怕你買不起。”
“我單線買進有什麼意思,買進賣出,有錢賺才是王道。”
春華跟不上她的思維:“不嫁傅殿下了?改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