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米？
噴氣式戰鬥機栽到地上的時間不會超過五秒，依著戰鬥機在進行眼鏡蛇機動的失速動作和迎角變化中，根本來不及重新獲得動力拉昇起來。
原版正宗的克多爾.普加喬夫眼鏡蛇機動在高空中看似在平飛，那其實是視覺上的錯覺。
以十幾噸的機體重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失去動力的情況下還能保持有多少慣性。
戰鬥機開始迅速失去高度，想要透過調整機體恢復幾乎是不可能的，只有重新全力發動引擎依靠推進才能修正過來。
但是，這需要距離，更需要高度。
僅一千米的高度想讓一架十幾噸重的戰鬥機從過失速中改出，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或許彈射還能夠留下一條性命，或許機毀人亡。
不過很大的可能性是直接跟大地來上一份人肉鍋貼。
生命沒有第二次。
從事高危險性的空騎士不會在非戰鬥中把自己的生命置於危險之下，自己不允許，上級更是不允許，從升上天空那一刻，生命就不再屬於自己，只屬於整個國家和軍隊。
“呵呵，真是笑話，超低空眼鏡蛇？你以為自己開的是氣球嗎？”王齤學軍依然在那裡嘲笑著，那幾乎是不可思議的機動，完全沒可能實現。
可是韋芸怡在駕駛艙內卻臉色變了數變，失聲道：“真的是超低空眼鏡蛇？1號，你確認你會？”
若是放在一年多前，“超低空眼鏡蛇”確實只是一個笑話，或者乾脆就是個傳說，可是現在，紀錄被改現了，而是有人真正掌握了“超低空眼鏡蛇。”這不是偶然間的運氣，而是真正應用到了實戰。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林默簡簡單單的回應，似乎聽不出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什麼超低空眼鏡蛇？眼鏡蛇機動就眼鏡蛇機動，還超低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前座的孟藝南迷迷糊糊地問道，做為中國空軍的新嫩戰機飛行員，還在上級努力找高手委託培養的階段，確實還沒夠資格接觸到高層面的資訊。
若是沒到那個級別，冒冒然學習和模仿，絕對是一件機毀人亡的慘劇。
“笨蛋，18號，你的身後絕對是全世界有數的頂尖高手!”
韋芸怡率先明白過來，駕駛著自己的殲10戰鬥機跟在了01號機的左側100米位置，卻依然感受到後背泛著的涼氣。
“高手？高手在哪兒？”
在韋芸怡後座上的45號朝著01號機的後方努力張望著，試圖想找出那個世界級頂尖高的座機，可是除了淡淡的雲彩，卻什麼都沒有。
45號的思維明顯跟不上前座美女飛行員的思維，完全想差了。
“高手？高手在這兒，美女!哈哈哈!”
王齤學軍沒大沒小的調侃插了進來，他的戰鬥機飛在了林默11點鐘方向，高度4000米的位置，正在穿透雲層，聞聲拉起蛇形機動繞著大彎抄向了林默和韋芸怡的飛機，甚至還在駕駛艙內一邊唱起來了：“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裡的表演很精彩!請你不要假裝不理不睬......”
一邊唱著任賢齊的歌，一邊賣弄般做了個標準的眼鏡蛇機動，作為老飛行員，王齤學軍的技術一點都不含糊，這個行雲流水般的過失速機動做的無比標準。
“2號，你真是個討厭的傢伙!”韋雲怡冷哼了一聲，小屁孩子!
韋芸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幾乎有種雞同鴨講的鬱悶感，敲了敲駕駛艙蓋，側過頭說道：“45號，你也是個笨蛋!1號啊，1號就是那個絕頂高手，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還不夠他一勺燴的。”
“我就不信這麼多人打不過他一個。”45號有些不服氣的在後座小聲喃喃自語道，韋芸怡卻沒再理他。
若不是林默那句輕飄飄的“超低空眼鏡蛇。”恐怕到現在她都不會想起自己看過的一段列為高階戰術教材的影片和列為更加機密的戰術飛行資料，戰術飛行資料是取自於戰鬥機黑匣子裡的機動操作記錄和軌跡。
那段影片和戰術飛行資料共同指向一個目標：“超低空眼鏡蛇。”只不過唯一的不同是，前者是表演，而後者代表著真正的擊落。
“各位放心，我幹掉的敵人，不會低於兩位數。”
忽然回憶起林默當初在訓練中心遭受到突然襲擊時說過的話，韋芸怡心中的震動無異於是天翻地覆。
兩位數的擊落數，不論10還是99，都是何等的可怕數字，恐怕也就只有歷史上二戰中的那位空戰之王才能與之抗衡了吧。
ace!王牌!
在和平年代，成為真正的王牌，這有多麼不容易，而且這樣實力不論放到哪裡，都會像鐵錐子裝進麻袋，總會冒出尖來。
“呃!1號是絕頂高手，不是吧，他是ace我倒相信，世界級的絕頂高手麼......”45號滿心的不相信，他也算是老飛行員了，不過還是無法相信這麼年輕的1號會是韋大姐口中的絕頂高手，儘管有一次模擬對抗，把對手神奇的晃散了架，但那只是模擬罷了，畢竟還不得真。
1號林默所說的那種戰術實在太神奇，到現在為止，包括他在內，許多人都是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