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話能多到什麼程度,它的威力堪比絕技轟炸。這條路很長,走到頭了,卻發現他才將將熱身。冥薙是他的名字,周圍人都確信了他是冥家人,因為在這裡誰敢冒充?不過這應該只是冥家哪個角落的下角而已。
茫茫多的人一個多時辰才爬上山頂,此次過來求學的並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純學子,而都是有根基的,這幫人還爬了這麼久,可見這山脈之闊,山峰之高。
原以為到了山頂就是此次的目的地,結果才發現這裡只是一碩大的平臺,這平臺好似被一劍削平了山頂。平臺四周除去上來的這條路,栽著多棵花樹,花樹間隔把握的很好,枝枝丫丫把間隙都填滿了,像是防止求學失敗的學子,一時想不開,跳向枝丫縫隙後無盡的懸崖。
這平臺地基上鋪了一層綿密的草皮,蹋在上面很柔軟,很舒適。此刻已經站滿了人,裡一圈外一圈,初略估計怕有幾千人,而就這幾千人已是人族這十幾年來最拔尖的了。
“人多吧?”一旁的冥薙笑呵呵,完全不顧周圍人的苦兮兮,下面一句話更是擊穿這些人的心臟,“據我瞭解,道院招收最多不會超出五百人,十取其一,我們這圈人,絕大多數都是淘汰的。”
不理周圍的怨念,餘恍對招收多少沒有意見,他打定主意,來了必然會帶著妹妹一起進的。此時平臺上除卻學子們,還站著五個人。五位樣貌一般,衣著普通,只是有一股完全異於學子的平靜,平靜中帶著點微不可見的施捨。
“他們是道院的?”
“他們?”冥薙笑容中輕蔑完全不掩飾,“家奴而已,呵呵,或許對於在場的很多人而言,他們是救命稻草。”
“怎麼說?”
“看來你們不太瞭解啊?”難得餘恍引起了話題,冥薙反倒停住了,瞧著一旁也在支稜著耳朵的柵柵,頓時起了捉弄之心,“柵柵妹妹,你想不想知道啊?哥哥有很多內幕的哦。”
“我當然想知道啊!”柵柵抬著頭,忽閃著大眼睛,看著這個話癆的哥哥,“你怎麼傻傻的,我不懂當然想知道的。”
說完她想到了什麼,立刻捂住隨身袋子,戒備地看著冥薙,“你不會是要靈石吧?那可不行。”
“我哎,冥家的公子!會缺錢?!”感覺被暴擊,一切的套路都敗給的天真,冥薙心如刀割,自己堂堂冥家二公子怎麼給人這種印象。
“不要錢啊!”柵柵長吁了口氣,不要錢就好,轉瞬又想到,“那你像傻子似的問我做什麼?”
“我是傻子?!”心口若被萬支箭刺中,悲傷溢於言表。
“有錢公子的想法不一樣。”餘恍指向腦袋,眨巴著眼睛,暗示某人那裡有問題,隨後用心給妹妹解釋,“冥公子可能從小缺少兄弟姐妹,缺乏認可,現在可能想認個兄長,認個妹妹。”
“嗨,冥薙哥哥你早說啊。”可愛的小臉洋溢著誠懇,“哥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不應該招惹,一時之間被兄妹倆懟得噎住了,好在冥公子是大度之人,雖有些不爽,但還是勉強解釋了,“道院第一場考得是根骨與靈感,這與生俱來的硬性指標。”
“對啊。”柵柵附和著便宜哥哥,她是知道的,“所以呢?與那幫人有什麼關係。”
冥薙笑了,好似嘲笑,“大部分知道第一關是這個,錯了!其實道院第一關是一次整體的評價。”
“根骨、靈感,這是上天給的;但這遠遠不夠,這一關綜合評價的是財力、勢力、武力、年歲、甚至氣韻和樣貌。”
“即便你們是天縱之才,然後這些項是獨立計算的,後再統計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