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走出宮城內,平西王趙懷風正帶著兩名幕僚靜靜在外等待。
見陳墨前來,趙懷風不由露出笑意。
只要陳墨能來,那就說明他還是願意與自己相談,這就足以證明自己有機會拉攏到他。
不然他絕不會來與自己見面。
至於陳墨身上所穿著的鎧甲,完全被他忽視掉。
早在先前上朝時,陳墨就身著鎧甲,可見他為了拱衛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甲冑是時刻不離身,現在穿著實屬正常。
“小友!”平西王趙懷風態度很是親切,頗為熱情的向陳墨打招呼。
陳墨同樣露出笑意,鞠身行禮拜道,“王爺。”
說話間,絲絲縷縷的藥粉,宛若被濺起的煙塵般飄散。
這藥粉,是陳墨上次斬殺那位魔道先天武者所得。
既然是能被先天武者拿來使用,那就說明這藥粉足以毒到先天武者。
且不是每位先天武者,肉身都如同自己一般強大,他們在中毒未深時,多半察覺不到這藥粉。
對於下毒,陳墨當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他又不是江湖武林人士,這次搏殺更不是堂堂正正的擂臺比武。
能贏就行,過程不重要。
“我有些事想和小友私下聊聊,倒也不必去他處,在此處即可。”趙懷風輕輕一笑,顯得很是儒雅。
陳墨毫不猶豫,果斷外放出滔滔真氣遮蓋周圍。
保證沒人能窺探到他與平西王之間的談話,這樣也能讓自己更好下毒,不用擔心毒粉會隨風飄散。
“小友既是先天境界,就應該知道咱們這方世界終有一日會被蜃海淹沒,但有少數洞天福地與墟境,不會被蜃海侵蝕。”
平西王趙懷風微微一笑,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從他身上不斷散發。
“哪怕你我看不到咱們這方世界被蜃海淹沒,可你我子孫後代終有一日難逃。
若我這一脈能登上皇位,我有一法,可將天下盡數化為墟境,以此來防備蜃海。
這樣天下人都將免於蜃海之禍,且這處墟境絕不是如同旱魃一般,讓普通百姓無法生活之地。”
這方世界終歸要被蜃海淹沒,哪怕距今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但這個訊息確實是人盡皆知。
先前朝廷之所以想過要放任旱魃墟境,沒有一次性將其封印徹底。
又何嘗不是抱著讓其繼續擴散,好用來延緩蜃海對這方世界的淹沒。
只是到最後發現有些控制不住,這才不得不將其徹底封印乾淨。
平西王趙懷風現在想的方法,無疑就是與當初一樣,讓一處墟境擴張到整個世界,以此來抵抗蜃海的淹沒。
“你若助我,千載之後天下生民仍可得幸存,伱我之家族血脈,亦能夠傳承千載不滅。”
這方世界擁有武者與煉氣士,因此一個家族傳承上千載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若以先天武者來論,上千年,也無非就是四位先天武者。
而若是可活八百載的金丹大修,那上千年也只不過是兩位金丹修士。
“敢問王爺,這事難道就非你去做不可嗎?他人做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