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廟前,陳墨向著許皇后鞠身行禮道,“皇后娘娘,我義父與陸將軍已率兩萬六千名禁軍前來,如今已趕到京城附近。
還望娘娘您能下道懿旨,讓這兩萬六千禁軍暫時駐紮在京城外,讓中軍將軍幫忙調遣糧草。”
雖說是平西王想要謀權篡位,但其手下也有不少親信死忠,能調動不少邊軍。
而邊軍的戰力,遠比朝廷禁軍強太多。
能在與異族廝殺中留存下來的邊軍,不說每人都有武道修為在身,但也絕對都是見過血的精銳老兵。
如今駐紮在京城附近的邊軍約莫有三萬,哪怕平西王只能調動一半,也足以造成極大破壞。
最近這段時間,朝廷禁軍還是要儘量多駐紮些在京城附近。
“好,本宮這就去下旨意。”許皇后微笑點頭。
如今天子駕崩,太子又沒有繼位,皇后當然也可以下懿旨,命令臣子做事。
當然許皇后也明白,自己所下的懿旨,不能強求臣子去辦一些極為困難之事。
不然以現在的情況,那些朝廷重臣未必會接旨,甚至還可能會被逼站到平西王那一邊。
好在只是傳送糧草調運輜重,這件事即使他不說,中軍將軍也會主動去做。
兩萬六千名禁軍,他們絕不會餓到自己,朝廷要不給糧,那他們就會自己想辦法。
交代完許皇后,陳墨又安排人給自己義父送訊息,讓他找機會悄悄進京城。
如今城內情況複雜,陳墨只能讓他暗中進城,與他商討情況。
“陳將軍,平西王派來一名幕僚,說想要與您見一面。”趙文急匆匆走到陳墨身旁,鞠身下拜道。
“哦!”陳墨神情略顯詫異,看來平西王終究是按捺不住,派人前來遊說自己。
“將軍,這人您見不見?”趙文壓低聲音又問道。
“不見。”陳墨毫不遲疑的搖頭。
他甚至能猜到,平西王的幕僚前來遊說,自己必然要許下高官厚祿,甚至可能直接封侯封公。
可問題在於等太子登基,這些東西自己也能得到,何必要與他謀劃,背上個奸臣之名。
“下官明白。”趙文鞠身行了一禮,又急匆匆離開。
未待多時,他去而復返,手上拿著一封信件。
“大人,那名幕僚,讓我們將這封信交給您。”趙文雙手遞出信封。
陳墨開啟信封,上面的資訊與自己所想一般無二。
無非就是先抨擊一番當前的皇后與太子,再誇耀一番三皇子。
讓陳墨棄明投暗,去幫助三皇子登基。
只要三皇子登基,就為陳墨加封國公之位,且朝堂內外,除去中軍將軍外,其他官職陳墨可以任意挑選。
此外天子密庫,也可以任由陳墨挑選一切東西,此外他若有任何要求,現在可以提,平西王會盡一切可能滿足。
不得不說,這份條件可以說是相當不錯。
陳墨也大致能猜到平西王現在的想法,無非就是畫餅。
反正朝廷大權現在又不在他手裡,他怎麼許諾都不心疼。
只要能拉攏來陳墨,什麼樣的條件他都敢開。
陳墨大致看了一遍,除去對自身的拉攏外,信件上就再無其他資訊。
這封信件倒是沒有焚燬的必要,可以暫且留存下來,以後能當做平西王意圖謀權篡位勾結自己這個武將的證據。
當然這種證據也只能起個錦上添花的作用,只要陳墨能誅殺平西王,他哪怕拿一塊皂莢說這是平西王制作的毒藥,準備暗害皇后和娘娘,那也能當做證據。
相反如果他不能解決平西王,那麼哪怕有鐵證,照樣還是無可奈何。
這個世界講道理,但道理只建立在雙方平等的基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