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這幾年青州大旱之事,數年來滴雨未下,江河斷流樹木枯死,如今整個青州連個活人都沒有。”
周東沒有立刻回答陳墨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清楚。”陳墨點頭緊接著又補充道,“非常之清楚。”
他當初就是從青州一路逃難乞活過來,又怎麼可能不清楚這些事。
“那你可才發現青州的旱災有些奇怪,為什麼只旱青州這一塊地方。
而與之相鄰的興遠安陽二府,哪怕只相隔數里,卻仍是雨水充沛,禾苗旺盛,未有半分遭災跡象,甚至這兩年還都是豐年。”
周東語氣深邃,接連問道。
連續乾旱數年的極端旱災確實非常之罕見,但也並非不可能出現。
然而青州的旱災,波及的區域十分涇渭分明,就顯得有些太過怪異。
“這,小侄實在不知。”陳墨眉頭微皺,輕輕搖頭。
當初一路逃難時,他沒有心力去關注這些事,但後來又走了一趟青州,他才發現這點異常。
只不過具體原因究竟如何,那就不是他所能知道。
但現在聽周叔這麼一說,其中必然有所隱情。
青州的旱災,絕不是單純的天災。
“墟境與蜃海你都已知道,所以這些事也沒必要瞞著伱。
青州境內出了一隻旱魃,旱魃一出,赤地三千里。
不過其力量範圍影響有限,只要在其力量之外,那麼就絕不會受乾旱影響。”周東緩緩開口,為陳墨敘述旱災的真正原因。
“那和押送這些囚犯有什麼關聯?難不成旱魃是他們搞出來?”
陳墨仍是不解的詢問,其實在他心中還有另一個猜測,只是他覺得不太可能。
“當然不是,他們哪有能力搞出來旱魃。這群死囚中有都天道門的煉氣士與不少武者,是祭品的上上選,要用他們舉行儀式,好把旱魃封印。”
陳墨面色略有驚詫,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猜中,這些人果然是當做祭品使用。
“那既然是把他們當做祭品,為何又要準備這麼多人看守,還讓周叔您親自前來。
這些都天道門的煉氣士和武者既能被擒獲,就應該沒什麼反抗能力了。”
陳墨更加不解,這些武者與煉氣士既已被擒獲,那麼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
對付武者可以震碎丹田,用鐵環穿過其琵琶骨。
對付煉氣士,除了能用以上方法外,還有監天司所製作的封靈符,能封住其體內靈力運轉。
實在不行,用金針刺破其識海,亦能夠讓其失去反抗能力。
就算是押送八十名煉氣士與武者,也沒必要動用如此陣仗,哪怕護送人數減少一半,他們也不可能有機會逃掉。
“對呀,他們確實是沒什麼反抗能力。可有人不願意讓他們去做祭品,想要半路將其劫殺掉。”
周東說到這,眉頭不禁微微皺起,顯然對此也是有些頭疼。
陳墨卻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究竟是什麼人閒的沒事,要來劫殺本來就要去死的死囚。
就算是都天道門人沒有圍剿乾淨,現在不僅不蟄伏起來,還敢來劫囚車。
可那也應是來救人,不會要來殺人啊。
“你既然知道墟境,那你可清楚在墟境內,就不會受到蜃海的影響。
故此墟境,從另一方面來講,就是比較特殊的洞天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