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套好馬車,將自己的貼身衣物與一些雜物細軟陸續歸置進馬車裡。
東西並不多,往來不過兩趟,就已收拾好。
營房外許多正在訓練的親兵,見他正在將自己的東西裝上馬車,不由好奇來問。
陳墨對他們倒也沒有什麼隱瞞,一時間他要離開的訊息迅速傳遍整個軍營。
不少相熟的親兵紛紛笑著趕來相送,恭賀他上任為官。
更有人幫忙把陳墨平日所騎的那匹戰馬送來,戰馬只做騎乘,絕不能用來拉車。
陳墨所用拉車的馬匹,只是一匹普通劣馬罷了。
在一眾親兵相送下,陳墨駕車離開軍營,他所騎乘的那匹戰馬,則緊緊跟在馬車後。
一路趕到小袍鎮,陳墨沒有立刻去找趙瑜,先把馬車和戰馬牽入自家院落,這才動身去尋她。
趙瑜的攤上現在倒沒有什麼客人,望見陳墨的身影時,她笑著招招手,當下收拾起來。
陳墨見狀三步並兩步,走到小推車旁先把幌子摘下,省得再有客人前來。
“這段時間怎麼沒見四哥和五哥他們,以往他們可是常來。”趙瑜面上略有疑惑,低聲詢問。
一時不見莫刀莫虎,她雖心有疑惑,可也沒讀問,知道那軍營中的事情,自己不該多打聽
可許久沒見兩人露面,連她也是好奇,所以不禁想問一問。
畢竟莫刀是自己的恩人,當初自己能贖身還是有他幫忙。
“這……四哥他出了點意外,我哥會想安葬他。”陳墨輕輕嘆氣,不知該如何去說。
朝廷調查需要時間,具體情況陳墨不得而知,但應該還沒查出結果。
造反這種事,朝廷去查,絕不會打草驚蛇,必須要查清楚所牽連的所有人,才會雷厲風行的動手。
自己義父身為興遠府鎮守,並且還是發現此事之人,到時候一定會被徵召,前去鎮壓謀反。
自己等到那時,就能前去報仇。
四哥對自己有恩,他的仇自己一定要報,過程無所謂,但那紫衣道人必須死。
至於能否找到那紫衣道人,這倒不用擔心,朝廷鎮壓謀反,絕對是寧可殺錯一百,絕不放過一個。
所有都天道門人都得死,那紫衣道人敢襲殺官員,更是絕不可能放過。
趙瑜聞言默然,低頭收拾起東西。
推著車回到自家院落,看見院落內停著的馬車和馬匹,趙瑜相當驚訝。
“我有秀才功名,如今被授命上任祝牛集都司鹽運使,咱們得走了。”陳墨緩緩開口。
“哦!”趙瑜輕聲回應,內心忽得生出一股落差。
自己早該想到這點,陳墨得了秀才功名,那以後就是官了。
“你快去收拾收拾,看咱們有什麼能帶走的東西,咱們明日就動身。”陳墨停下小推車交代道。
“行,到了那邊你有什麼打算沒有?”趙瑜略帶試探的詢問。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到那邊看看情況,不過到了那我可就得住家裡,到時候得麻煩你天天給我做飯。”
陳墨一笑,自己到時候所要管轄計程車卒可不是親兵,伙食顯然不會多麼好。
只能說與大多數普通百姓一樣,能吃飽,卻很難見到肉。
而自己要積攢氣血,各種肉食是必不能缺。
“不麻煩,這本來就是該我做。”趙瑜聞言,內心不禁放鬆許多。
她知道等到了祝牛集,自己作為陳墨的妻子,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妻子,也不可能繼續去拋頭露面的做生意。
那樣不合適,別人就算嘴上不說,內心還是會嘀咕陳墨苛責自己,有損他的名聲。
可若是什麼都不做,一直在家中吃白飯,這樣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