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將軍上任咱們興遠府鎮守良久,我們武家一直想去登門拜見,只是始終未能有機會。”武名緩緩開口。
聽得他說這話,徐大寶與孫禮兩人目光也逐漸清醒過來。
只有武開一人,實心眼子端杯就幹,如今早已喝的躺在椅上不省人事。
“不知孫大人後日可有時間,我等想登門拜會一番。”武明壓低聲音開口。
他們想要去拜訪孫將軍不可能直接拎著禮物登門,那對方絕不會收。
就算提前遞上名帖想要拜會,可若無其他關係,孫將軍大機率不會見他們。
之所以讓自己的侄兒請陳墨幾人前來,就是想借此機會搭橋牽線,找一個能給孫將軍送禮的名頭。
“這件事,我回去幫忙問問義父看他有無時間,到時候再知會武叔。”陳墨笑著答應,他明白對方的意思。
是讓自己做箇中間人,禮物銀錢全部從自己過一遍手,如此就算出了事也查不到自己義父頭上。
武家不愧是家中世代有人為官,縱然行賄,亦是做得非常小心。
“那就麻煩賢侄了,這裡有些茶水錢,權請幾位賢侄收下吃茶。”
武明笑著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錦繡荷包,悄然遞給陳墨。
收下銀錢,幾人舉杯再飲,當下賓主盡歡好不快活。
一頓飯從中午吃到臨近傍晚方才散場,武明安排車馬送他們三人回府。
陳墨倒仍是神志清醒,他確定喝了不少酒,但他的五臟六腑之強遠勝常人,這些酒還不至於讓他醉。
徐大寶與孫禮兩人則是滿臉赤紅,雖然早已神志不清,可兩人依舊在堅持閒聊,一直含糊不清說著醉話。
回到宅邸內,將兩人交由僕人,走回自己屋內,陳墨這才有心思開啟之前的荷包。
不得不說,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錦繡荷包材質上佳,刺繡也相當精美。
單單這一個荷包,恐怕就得值小一兩銀子。
荷包內是三錠黃澄澄的金元寶,元寶下方印著足五兩三個小字。
這一小塊金元寶,若拿去換銀子,至少能換五十兩,大機率會更多。
一出手就是一百五十兩銀子,看來武家接下來能給出的誠意,也一定相當之足。
先把元寶揣進懷中,陳墨問了僕人自己義父所在何處,當下急匆匆去尋。
“義父。”陳墨走入一座小院內鞠身下拜。
孫守仁正在舞刀,雖然麾(hui)下眾多親兵都練習槍法,但他最擅長的還是大刀。
一柄七尺餘長,通體精鐵所鑄的偃月長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風。
這刀光重量就近百斤,放眼整個興遠府恐怕也只有孫守仁能將其當做兵器來用。
一整套刀法耍完,孫守仁收刀站立,緩緩洩開自身氣力。
“何事?”他將兵刃收回兵器架上,開口詢問道。
“安寧縣武家今日請我們兄弟三人吃酒,說後日想要先來拜訪義父,想要問您有沒有時間。”
陳墨緩緩開口,同時將懷中所得的金元寶取出。
“那武家武明還給了我們兄弟三人十五兩黃金,說是茶水錢,讓我們兄弟三人買些茶吃。”
陳墨講的頗為細緻,將整件事情敘述出來。
孫守仁聞言輕輕點頭,他雖是武將,可沉浸官場多年,亦是老油條,不過轉瞬就猜到武家的意思。
“大寶和小禮他們兩人呢?”孫守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