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準備好的一些路菜,你帶著吃。還有一身新做的衣裳,你考試時再穿。”趙瑜柔聲細語,仔細交代。
“好。”陳墨點頭答應,接下她遞過來的包裹,還有用草紙包好的四個瓦罐。
這次先去考秀才功名之人,不止陳墨一個,所有人在去之前都有一日休沐時間,能回家中將這個訊息告知親朋。
趙瑜得知後,便急忙為他準備了些路菜。
所謂路菜,乃是趕路時所吃用,每一道都重油重鹽,故此能儲存較長時間。
陳墨這路前去雖有大車店休息,可大車店內提供的食物,大多隻能做果腹之用。
有這些路菜,路上也算是能改善幾頓伙食。
“我這是一走至少半個月,你不用擔心其他,繼續安穩做生意就行。如遇難事,去軍營報我的名字找馬財,他會帶人幫忙。”陳墨臨別時開口囑託道。
“嗯,你路上小心些。”趙瑜最後叮囑一句,望著陳墨遠去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
一路策馬趕回軍營,時間已接近宵禁,安穩休歇一夜,次日陳墨早早起身準備。
他要帶的東西並不多,這次他不是一人前去。
除他這個義子,還有孫將軍的遠房侄子和親外甥。
此外,孫將軍本人亦會陪他們一同前去。
雖說陳墨他們三人參加考試,按照規矩他要避嫌。
可避嫌歸避嫌,他只是不能做考官而已。
他陪同陳墨幾人前去,也是表明出一個態度。
讓那些做考官的官員知道,這幾人是他的人,並且他比較看重,才會陪同前來。
如此在一些比較主觀的考評上,例如舞刀,又例如策論,陳墨他們所得的成績相對而言要會好一些。
畢竟孫將軍親自前來,負責考評的官員,只要不想得罪他,都會酌情把陳墨幾人的成績寫得更好看些。
當然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武舉不是文舉,不行就是不行,就算有孫將軍幫忙,陳墨他們也最多隻能在一兩項考評上佔到便宜,真想要拿到功名,自身也必須要有硬實力。
“墨哥。”徐大寶坐在馬車上,見陳墨前來忙向他招手。
“咱們何時動身?”陳墨拎著東西登上馬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詢問道。
徐大寶就是孫將軍的親外甥,這次和他一起去參加武舉。
“不知道,等我舅來吧。”徐大寶搖了搖頭,他年齒比陳墨還小上一歲,但有家傳刀法,從小就開始練武。
他這次去考武舉,能考上的機率很大。
未過多時,孫守仁邁步走來,同樣登上馬車同他們說著閒話。
興遠府距離軍營足有五百多里,騎馬固然更快,可趕到那裡,難免舟車勞頓狀態不好。
陳墨幾人既是要考試,那在此前當然要儘量好生休息,不要勞頓。
不僅是他們,他們平日所騎乘的馬匹,這個時候也要跟著一起去。
武舉時雖說提供馬匹,但與臨時提供的馬匹相比,自己日常騎乘的自然是配合更好。
所以他們這些人隊伍頗為浩大,光馬車就有四架,還有三匹高頭大馬隨行。
悠悠前行走了一日,找了處大車店休歇,陳墨取出趙瑜先前讓自己帶的路菜與幾人分食。
這菜重油重鹽,他們都是武人,又趕了一日路,吃起來味道自然頗好。
次日仍趕路,直到五日後巳時,陳墨一群人終於望見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