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夾起兩塊肥厚豐腴的紅燒肉,往剛出鍋,還冒著熱氣的饅頭裡一夾。
紅燒肉的汁水浸潤到發麵饅頭裡,僅是看著就令人吞口水,陳墨不過三兩口就吃了個乾淨。
“中午先簡單吃些,我買了兩個後肘,待會都給你燉上。”
趙瑜笑著又端來一大碗清燉羊排,還有一小碟用香油和鹽拌過的生蒜薹。
陳墨點點頭,先吃了一口蒜薹,清新爽口,又帶著些許蒜的辛辣味道在口中釋放,最是解膩不過。
“別忙活了,一起快吃吧。”吞下口中食物,陳墨招呼道。
“鍋裡還有一個湯,我得去看著。”趙瑜沒有落座,扭身走回廚房。
未多時端來一個瓦罐,裡面是一碗奶白色的雞湯,湯上還飄著一層黃色的雞油,一看便知這雞是老母雞。
“今個街上剛好有人在賣老母雞,我就買了一隻,這湯燉出來可鮮了。”趙瑜神色驕傲,顯然對自己的手藝很是自信。
她先用筷子把已經徹底燉的爛乎的老母雞撕開,再拿來粗瓷碗和木勺分別盛上兩碗湯。
“給,你多吃些。”她將一碗肉比湯多的雞湯遞給陳墨。
“你也吃。”他微笑接過,仔細嚐了嚐味道,雞湯入口醇厚,頗為鮮美。
陳墨鬆開腰帶大快朵頤,先吃大碗紅燒肉再配十六個饅頭。
又啃光一小盆羊排,最後喝下幾碗雞湯溜縫,吃完這頓飯,他只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在向外冒油。
丹田內絲絲縷縷氣血之力不斷轉化,湧入蛻凡珠內。
吃罷飯,趙瑜沏了壺茶水又灑了些白糖,茶葉白糖都是剛剛買來,看來平日裡她自己捨不得用這些。
“我這段時間做生意掙了不少,這份是給你的分紅。”趙瑜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銀錢。
她可沒忘當初做生意時,陳墨這些錢不是借給自己,而是算做入股。
何況如果沒有陳墨,她的生意恐怕也沒這麼好開起來。
“這麼多。”陳墨略顯詫異,趙瑜所拿出的這一小包錢中大多都是銅板,但還是有幾塊散碎銀兩,加起來恐怕得有一兩多。
要知道她才做多長時間的生意,如今滿打滿算還不到兩月,期間還給自己做了兩身衣裳,哪怕這衣服是她親手所做,可單買布料也得要四錢銀子。
自己後來兩次休沐來吃的飯食,光算成本也得要三四錢銀子。
在如此情況下還能有這麼多分紅,那這麼看這段時間裡,趙瑜至少賺了三兩以上的銀子,這份收入可以說是頗為豐厚。
“嗯,跟你一個軍營的弟兄照顧,常來我的攤上吃飯,且看在你的面子上,鎮上也沒人敢來招惹我。”
趙瑜微微一笑,她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軍營內不少親兵都知道陳墨的媳婦在鎮上開了家小食攤,於是只要吃飯,便都願意來照顧生意。
趙瑜也會給他們額外送些小菜,或是炒菜時多放些油。
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營內大多親兵出營,很少會去吃飯,酒館賭場半掩門才是最多的去處。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是陳墨的妻子,而陳墨是孫將軍的義子。
有這層關係在,無論是鎮中捕頭差役,亦或是閒漢潑皮,哪個敢來找她打秋風。
旁人不得不花銀錢上下打點才能安穩做下生意,辛苦掙上一兩銀子,大半都要被層層盤剝走。
而她掙多掙少都能留在自己手裡,沒有哪個人敢來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