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馬,我有緊急軍情要傳。”陳墨亮出信函,交給驛站驛丞。
他們這次外出乃是軍令,自有軍函在身,以供他們在緊急時刻呼叫驛站馬匹傳遞軍情。
驛丞不敢怠慢,急忙牽來一匹馬,陳墨翻身換馬,又將馬後捆綁之人拎起放在馬鞍後。
他這一路走來,已經換了數匹馬,按照這般速度,大半日時間他就能趕到軍營內。
這速度當然算慢,沒辦法,興遠府驛站內的馬匹,不是專門用來傳遞軍情的快馬。
大多隻是一些劣馬,速度跑不了多快。
再度駕馬奔行,途中又換了一匹馬後,這才看見軍營。
起碼從目前來看,興遠府內還沒有出事,都天道門人似乎大多在安陽府,這次只是巧合才來興遠府附近。
但這只是陳墨的推測,他們逼問出來的資訊太少,那名力士在都天道門內更是底層,知道的東西很少。
就算有大事要做,肯定也會先瞞著他。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得先把這個訊息通稟上去。
這樣無論都天道門之人要做什麼,他們好歹有個準備。
負責值守的親兵見他一路奔行而來,不由面露疑惑。
“我有急事要見將軍。”陳墨揚聲呼喊,駕馬奔入軍營。
飛趕至書房前翻身下馬,來不及等人通傳,陳墨拎著那力士就徑直闖進書房。
“義父,出大事了。”陳墨隨手將力士丟在一邊,急忙開口道。
“嗯!”孫守仁猛然站起,面上神色既驚訝又略有疑惑,但畢竟是沙場宿將,臨危不懼,已成習慣。
揮手屏退左右,以防有不可控訊息洩露出去,這才詢問陳墨,“究竟發生了何事?”
“回義父,孩兒與眾多兄長一同前往青州探查盜匪蹤跡,不料途中卻遭遇了自稱是都天道門的妖人。
那些妖人手段詭異,能用手臂人舌化作兵器傷人,並且相當敵視我等,見人就殺。五哥還擒獲都天道門內一名力士,如今也被我帶來。”陳墨簡短截說,敘述一番事情大致經過。
孫守仁越聽面色越發陰沉,許多東西陳墨不清楚,他卻知道一些。
“你碰到的那些人不是妖人,他們是煉氣士。”孫守仁語氣略顯凝重,幽聲開口。
“煉氣士?”陳墨出言詢問,雖然早在之前瀏覽那本都天大道經時,他就知道那些所謂的仙師能夠煉氣修行。
但他所得知的僅是皮毛,因為他沒法繼續閱讀那本功法。
“所謂煉氣士,與我等武者不同,武者打熬肉身修行內氣,而煉氣士則是接引天地之氣入體,運用天地之氣施展諸多手段。
他們的手段詭異非常變化多端,祭煉自己的軀體,以作飛劍殺敵,便是其中一種用法。
但這些煉氣士若論近身搏殺,那還遠不是我等武人對手。”
孫守仁緩緩開口為陳墨解釋,講出他所瞭解到的情況。
五品官員,放在皇都不算什麼,最多也就是個六部侍郎。
可五品鎮守將軍,放在地方絕對稱得上是一方大員。
許多隱秘對他而言都不算是隱秘,他所能瞭解接觸到的東西,遠超陳墨這等親兵不知多少。
就如內家功法,他之所以敢說讓陳墨修行有成後,可以向他討要一本內家功法。
就是因為以他的身份權位,這些東西對他而言並不是多麼難搞到。
“那這些都天道門的煉氣士,為何非得用舌頭手臂作兵器,若用精心打製的鋼針不是更隱蔽且效果更好。”
陳墨提出自己的疑問,與鬥戰時還要拿下手臂來看,用鋼針暗算無疑更加隱秘。
“尋常鋼針沒有靈性,而人之軀體天生便帶有靈性,尤其是那些煉氣師本身的軀體,受天地之氣沖刷,祭煉後威力更大。
那都天道門的煉氣士,之所以對你們出手,多半也是看上了你們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