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地上跪著的人,驚恐的揚起了臉,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果然!
陳詞注意到神徒的臉色,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不知道是不是受魏如風前輩事情的影響,陳詞總覺得高燕這次會像十四年前一樣,讓軍隊患上可怕的疫情。
盛執景眯了一下眼眸,沉默良久後終於開了口,聲音略帶沙啞:“他這次是想怎麼下毒。”
這次與高堂在萍城的對峙持續了一年之久,萍城因為佔據著一個良好的地理優勢,易守難攻,即使關閉城門一年之久,糧食也依舊供應充沛。
如果不是遇到陳詞,然後知道了秋神廟,也許這樣的僵局還會持續很久。
然而這次高燕算出萍城在下一戰可能失敗,卻把十四年用在他父親身上的骯髒手段,再次拿了出來。
“這個我不知道呀”神徒神色慌張的搖了搖頭。
“你敢說你不知道。”陳詞皺了一下眉,把劍逼近了他的喉嚨,這人絕對知道更多的內情。
劍鋒劃過面板,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神徒疼的擰緊了五官。
“我......只聽到師傅,跟那個把他接走的人說了句,好像要詐降。說是要大開城門,讓敵人進去,然後好像要弄個宴會什麼歡迎他們。”
盛執景垂下了眸子,眉間鎖著一片陰霾。高燕真的是算準了人心,如今軍營之中是叔父盛銘遠在統領著。
如果對方說要投降,他極為肯定的是依照叔父的性格,肯定會上鉤。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安靜的彷彿可以聽到洞壁之上潮溼的水珠滴落到地面上的聲音。
盛執景眉間微微蹙著,他如果現在回去,也許還來得及。
可是下蛇山的鐵鏈斷了,時間又會加長。
然而魏如風前輩又該怎麼辦,他只有三天的時間。
陳詞仰頭望了眼盛執景,看到他蹙緊的眉頭,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也許她沒有提出那個秋神廟的計策,這一切都會不一樣了,至少不像現在這樣焦灼。
她不相信,辦法一定會有的,只是還沒有發現罷了。
又是一片久久的沉默,陳詞垂著頭,握緊手中的劍,意識進入了腦海,再次翻閱開那本遊戲攻略。
關於萍城這道關卡,攻略提示是需要攻破秋神廟,關於秋神廟的攻略提示卻只有一個字——水。
資訊少的可憐。
其實最初她只是以為,萍城軍民是因為封建迷信,所以只要把神廟破了,也許萍城就會軍心渙散,不攻自破。
可是如今看來,卻好像並不是這樣。她們要解決的是萍城裡面某個關鍵的人物。
陳詞不禁回憶到在現代她打遊戲的一些事情,那個時候一直用的是男主範昱的視角,並沒有萍城這道關卡。
如今她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炮灰,只能不斷的在各種主要人物的遊戲劇情中跳脫著,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炮灰之路。
現在她這是在走盛執景的遊戲劇情,她記得當時在玩的時候,好像從範昱的視角中瞭解過萍城這個城池,萍城一直是無病無災的,百姓安居樂業。
回憶起魏如風前輩講過的事情,他說十四年前,百姓可都是染上了瘟疫,也按理來說恨透了秋神廟,可如今依舊十分愛戴。
為什麼?
高燕又是怎麼力排眾議當上了神司長,並得到全程百姓的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