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十分和藹的看向盛執景:“還記得我說過當年有一個好友認識朝廷中的大臣於是找那個人幫忙,我們三人一起聯手將萍城太守高衝拉下馬的事嗎?”
盛執景點了點頭。
就又聽到魏如風前輩淡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位朝廷大臣就是盛耿忠。”
這所有的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在場的人都震驚其中。
魏如風繼續說:“那大概是十五年前吧,我先是認識了我的好友,然後經他介紹又認識了蜀國大將軍盛耿忠。
為了拉下萍城太守高衝,我隨著好友總是去拜訪將軍府,一來二去之間便見過了將軍的家人,說實在的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盛執景頓時恍然大悟。誰也不曾想過他們也有這樣的淵源。
魏如風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凝重的問道:“你剛剛說,你的父親他……”
他不忍心繼續問下去,卻扔壓不住心中的疑惑。
盛執景淡淡笑了一下,冷峻年輕的面容上騰起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穩重成熟的神色。
他說:“十四年前,凌國幾乎橫掃整個天下,晉,昌,文,秀四國逐個被殲滅,只留最後一個蜀國。
所有人都覺得蜀國要亡了,我的父親卻憑一己之力,生生斬斷了凌國收復天下的舉動 ,於是蜀凌兩國達成一個休戰協議說是要休戰三年。
所有人都放鬆警惕了 ,誰也沒想到幾個月後凌國卻突然來襲。我的父親只好再次披裝上陣。
可是這次他卻沒有回來,父親到了戰場沒幾天,全軍上下都染上了奇怪的瘟疫,症狀恐怖,七竅流血,全身燃燒直至化為灰燼。
之後凌國大將墨涵趁機率兵來襲,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全軍擊破,之後更是十分順利的掃平了整個蜀國。就好像這一切都像被裡應外合謀劃好的一樣。”
盛執景眉頭鎖的很深,他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墨涵手下有一員虎將名為高堂,在戰後……”
他頓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氣又說道:“他十分侮辱的割下我父親的頭顱……扔到軍中供人踢玩兒。
都說士可殺,不可辱,這麼多年我一直都不明白高堂為什麼要這麼做。如今……”
他明白了,原來竟是這樣。高家與父親的仇從何而起,當年那場瘟疫竟然是人為製造的。
萍城他勢在必得,高堂的首級他要親自摘下來。還有藏在父親軍中的奸細究竟是誰,身藏蜀國的奸細又是誰?
他到底是怎麼將毒藥神不知鬼不覺下給全軍的這所有的一切他都要弄清楚。讓那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一抹寒光劃過他漆黑的眼眸,他握緊了身側的手,手上的膚色慘白。
陳詞和他坐的很近,幾乎可以感受到他因為用力渾身的顫抖。
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竟然探出手去握住了他冰涼的手。
這個動作連她自己都後知後覺的感到震驚,更何況是他呢。
剛剛接觸時,盛執景不自然的往回縮了一下,感受到溫度後,有些訝然的側過頭看她。
他沒有從她眼中讀出害怕的情緒,反而讀出了一種鼓勵安慰。
其實他這個樣子多少是有些恐怖的,他沒想過她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