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接近下午的時候,武子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了那裡,他估摸著自己已經沿著那座山繞了大半圈了,甚至到了山的另一面,這一面的樹木要高大很多,植被也要茂盛很多。
(我!@#¥……總算把那兩隻翼手龍甩了,TM的,下次有機會,看我不帶噴子突突了你們。)
吐著舌頭喘氣,武子羲四條腿都在發抖,渾身上下全是刮痕,不過都不嚴重,皮外傷而已,可沒有手,他也沒辦法處理,好在眼前就是一條七八米寬的河流。
原本在山上武子羲就隱約覺得這邊有條大河,眼前這條肯定不是主河道,水流不急,這年頭也沒什麼汙染,水質清澈的可以看到河底,有些奇怪的魚型生物在游來游去,周圍並沒有看到什麼大傢伙的痕跡,似乎是個安全的場所。
找了個緩坡躥進水裡,武子羲簡單清洗了一下,順便游到了河對岸,他本以為到這邊來還會有些時間,可沒想到這也就十多個小時的間隔而已。
(可惜了那個圓片,等找機會,回去回收一下,那可是個好東西,丟了怪可惜的。)
這樣想,武子羲也是給自己一個安慰,那圓片已經不是好東西這種評價了,帶回去的價值簡直難以估計,可他此時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用這個東西來吸引翼手龍的注意力,才能逃出來。
上了岸,武子羲甩幹了身上的水漬,許多刮破的傷口都麻酥酥的,帶著疼痛感,他也只能舔舔,也不知道這年頭有沒有病菌,搞個感染,那就鬧大了。
他本想在河裡抓點兒什麼,可裡面那些長相怪異的魚,一個個精明的很,他一隻狗要想抓到這些魚,怕是要費一些手段。他倒是不餓,肚子裡還有不少翼手龍幼崽的肉沒消化,撐個兩三天沒問題。
(這樣貿然往這片區域鑽,是不是太危險了?)
生物的本能感應是很準確的,自打他上了這邊的岸,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偏偏這周圍連個捕食者的腳印都沒有,可總有種被人窺視的錯覺,這種感覺太讓人不舒服了。
周圍望了一眼,武子羲低頭鑽進了林子。
山那邊的山林,樹木稀稀拉拉的,可這邊就非常緻密,像武子羲這麼大隻狗鑽進去,直接就沒影了。這地方,不僅適合躲藏,也適合狩獵。
(不對勁兒啊,怎麼老有種被人跟著的感覺,那兩隻翼手龍不是被我甩了嗎?難道是什麼捕食者?按理說,不應該直接撲上來嗎?這是要跟我去天涯海角?)
這種感覺太強烈了,就差有隻手在你後背上拍一下了。自身的安全感受到威脅,武子羲乾脆找了個兩三個人才能合抱的大樹,整個背都貼了上去,而後緊張的打量著周圍。
說實話,他現在這個造型,對於人還好些,但對於一隻狗,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姿勢實在是過於擬人。
樹木太密集了,讓這裡沒有一點風,周圍的空氣也黏糊糊的,那些樹葉雜草連動都不動一下,只有剛才武子羲走過的地方才有一些痕跡,除此之外,別說鳥叫蟬鳴,地上連堆老鼠屎都沒有。
(我TM是不是走進什麼不應該進的地方了。)
突然有了這個想法,武子羲有些後悔,他應該在琢磨琢磨的。
就在他開始慌張的時候,他猛地感到自己的視線死角有些讓他頭皮發麻的感覺,他忽的扭了脖子,一個帶著絲絲藍光,如果螢火蟲一般的點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