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谷中弟子都以師叔相稱。
反李真顯比較傲驕矜持,谷中弟子只當他與謝家兄妹等一般,是江舟請來的供奉。
“咦?”
狛狛冷笑道:“李小子,你不是早就跟著你那仙人親爹跑路了嗎?怎的又回來了?怎麼,不怕招災了?”
“呸!”
李真顯唾了它一口:“爺爺我會怕?要不是有人攔著,有爺爺我在,姓江的哪會有今日之劫?”
“這不?你們這幾個傢伙,一點用都沒有,非但沒有救下姓江的,現在連他被關起來了,都還能讓人趁虛而入給害了!”
“我要是不趕回來,這方寸觀還不被人翻了天?”
一旁的林疏疏毫不留情地戳穿他道:“他是逃出來的,我正好於蜀中煉劍有成,若不是路上遇到了他,恐怕早被人抓回去了。”
李真顯神色一滯,正想與他撕鬧。
高柢皺眉道:“好了,現在是胡鬧之時?”
“既然趕在此時回來,想來你等也是為了將江舟解救出來,那就不要廢話耽擱時機了。”
李真顯停下動作,撇撇嘴。
對於高柢,他還是有幾分憷的。
原本這谷中之人,除了江舟外,他誰都不放在眼裡。
不過高柢是個例外,這傢伙有些怪,他看不透。
如今只隔數年,再遇上素霓生與林疏疏,他發現素霓生自己也看不透了。
連林疏疏這個水貨此時的道行竟然也隱隱與他相當。
簡直是豈有此理!
高柢道:“你方才所說,是什麼意思?”
李真顯聞言也把雜念放下。
說道:“菩提塔是我與姓江的一起祭煉出來的,除了姓江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
“沒有姓江的容許,無論是人是鬼,想闖進這塔中,根本不可能,當然,若有赤腳大仙那般道行,自然不同。”
“不過若是真仙,誰敢入塔中輕涉雷火刑劫?”
“再者,就算進了塔中,那塔裡有什麼你等不是尚賊有見過,不僅有一尊持國天王像能鎮壓諸邪,而且那壁畫上可是佛陀的影子!”
“什麼邪祟能在塔中作怪?”
高柢等人聞言都是回過神來。
是啊,別的倒罷了,那塔裡的壁畫,可是佛陀演法時的一道影子。
雖只是一道影子,可三界之中,敢出現在這道影子之前的邪祟找都難找出來。
高柢不由看向同來的老者。
老者神色昏昏,只是澹澹道:“我並未見得塔中之狀,不過若如你等所言,內中有佛陀演法之影在,這世間確實不可能有邪祟能於此中作祟。”
安靜了許久的乳豬忽然道:“邪祟不可能,但若不是邪祟,自然便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