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連先天陽靈也是第一次聽聞,如何能有這般神通?便是想助王先生,也是無能為力啊。”
王平連忙道:“侯爺誤會了,平於百年間,苦研仙人所授天書《太玄神丹經》,也算是有所小成,通陰曉陽,醫術還算得上精湛,”
“對於如何保全內子與腹中胎兒,也早已有成算,只不過……”
他面露憂色:“如張兄所言,先天陽靈確是天地奇秀鍾靈,不但對妖魔鬼物是大補至寶,修行之人得之煉成丹藥,必能道行大進,”
“甚至連凡人得其而食,亦能回春不老,百病不生,實是……”
說著又苦笑起來。
“內子腹中胎兒降生之時,必定會引來諸多覬覦之輩,平只是一介凡俗,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這才來求張兄搭救。”
“原來如此。”
江舟和張文錦都瞭然點頭。
若是這般至寶,那的確是個“禍根”。
江舟瞧了一眼他的神色,說道:“我瞧王先生如此急切,可是早知道,有誰人已經盯上王夫人腹中胎兒了?”
“不錯。”
王平點頭道:“侯爺出身肅靖司,當也知曉,當年平與內子乃私定終身,內子曾被家中雙親嫁下同鄉富戶劉祥,平與內子返陽復生,再結連理,其心有不甘,報了官,此事因太過玄異,主事官差也不好作判,只能不了了之,”
“劉祥心懷怨恨,其實他卻是想得到長生之術,與平糾纏百餘年,”
“他對我夫婦二人已是瞭如指掌,平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過他。”
“雖然多年來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只是到底露了些形跡,不久前已被他發現,”
“他到現在還未曾動手,怕是就在等待內子臨盆之期。”
“此人雖是一介凡人,卻頗有心計,早年曾於一妖人手中,習得了一門續命邪術,百餘年來,已暗中經營好大一番勢力,與多地強匪巨盜,甚至妖魔異類都有勾結,”
“我夫婦二人勢單力薄,實在無力抵擋。”
“而且此人既知內子懷胎,也必定知曉先天陽靈之事,十有八九會將訊息散佈,這些時日,平已察覺不少異類於暗中窺探我夫婦二人行蹤。”
“急切之下,不得不厚顏來央求張兄相助。”
張文錦說道:“王兄對我有恩,你既有難,我豈能坐視?來得正是其時。”
他轉向江舟道:“倒是江兄,我本以為只是樁小事,只是我不便離洞天太久,顧而想請江兄代為看顧,此番看來,卻是牽扯頗大,倒不好麻煩江兄了。”
江舟擺擺手道:“這般客套之言就不必多說了。”
“且不談你我交情,那劉祥若當真敢勾結妖魔匪盜,那便不是王先生一人私事,而是我江都之事。”
他也沒有說那些虛的,直接問道:“王先生,你可知那劉祥底細?”
王平心下大喜,卻已看出江舟為人,不是個喜歡虛套之人,便也沒有再說些套話,只是暗暗將感激放在心中。
口中說道:“平與此人糾纏多年,彼此都是十分了解,自然是知道的。”
“此人於百年前家中便頗有資財,其心計手段,都是一流,百年來,縱然他只是一介凡人,卻也經營出了好大一片基業。”
“如今,他明面上乃是一方巨賈,暗地裡,卻還有一個身份……”
“不知二位,可曾聽過百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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