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夜,齊慶更是親自搬了一張桌椅,坐在小院門外,院子內外,皆點亮燈燭。
他便坐在門外,讀書寫字,毫無畏懼。
直到深夜,齊家人只突聞一聲慘叫聲,破門而入,卻只見齊懿屍體,其狀之慘,觸目驚心。
……
待家丁說完。
齊慶背在身後的手已是顫抖不止。
自齊懿慘死,他便悲痛至極,更恨自己。
只是他一生剛強不屈,不願在人前顯露。
此時卻終於忍不住泣道:“都怪老夫,她曾三次與老夫說過,”
“苦求老夫讓她搬離,老自恃浩然風骨,鬼神不敢近,非但不答應,反斥責於她……”
他為人剛強於斯,此時竟落下淚來。
看得深知其稟性的梅清臣動容不已,忙出言勸慰。
江舟卻是忽然說道:“齊刺史,你說,第三夜,令嬡死前,你們只是聽到了慘叫聲,並未親眼見到那金甲人殺人?令嬡之死,也沒有人親眼得見,只見到了屍體?”
“不錯。”
齊慶應了一聲,旋即反應過來,不悅道:“怎麼?天波侯難道還懷疑老夫所言不成?”
江舟搖搖頭:“那倒不是。”
沒再問下去,朝同來的王平道:“全大夫,還勞煩你去檢視一番。”
“好。”
王平應了一聲,就要走進齊懿旳閨房。
齊慶卻喝止道:“慢著!你想做什麼?”
江舟回頭道:“自然是檢查屍體。”
齊慶怒道:“豈有此理!”
“男女有別,禮之大防,老夫之女,豈容他人褻瀆?”
“天波侯欲辱老夫乎?”
江舟道:“齊刺史,這也是為了查出兇手,”
“不行!”
齊慶怒而拂袖,斷然拒絕。
江舟眉頭微揚,緩聲道:“齊刺史,本侯不是在與你商量。”
“賊人接連在我陽州境內殺人,手段殘毒,如此行徑,實是壞我大稷律法,更不異於挑釁我陽州,本侯斷難容之,更有責任查清此事,捉拿真兇歸案,還陽州陽姓一個安寧。”
“齊刺史,你雖位高名重,卻也需守大稷律法,配合本侯查清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