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疏忍不住又搶話道:“……你是不是天生賤骨頭?難不成你還想被問罪不成?”
江舟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我怎麼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麼話癆?”
林疏疏被他堵得一滯,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好發作。
索性端起茶猛灌起來。
江舟撇了撇嘴。
有點可惜。
剛才的仇還沒報呢,手有點癢,還真想和這病夫打上一架。
梅清遠這才笑道:“看來江大人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他說了一句沒有頭腦的話。
江舟卻明白,他是看出了自己大鬧監天司,是另有目的。
其實除了確實出於義憤外,江舟的目的也簡單。
就是想試探下朝廷,或者說是帝芒對於仙門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這段時間仙門動作頻頻,不久前更是逼得前朝帝陵守陵人引動天命劫運降臨,大水決堤。
還在搞什麼“彌輪小會”。
朝廷居然都沒什麼動靜。
若說朝廷是個睜眼瞎,根本沒有發現,江舟絕對不信。
監天司不是一個能輕易觸碰的所在。
但也正因如此,才更能看出朝廷的態度。
現在也證實了他的猜想。
朝廷或者說帝稷,對仙門所作所為,定然早已心知肚明。
只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一直坐視不管。
否則,他因為區區一點“小事”,動了監天司,還重傷值守仙司,將他扣押了起來。
等來的絕對不會是區區一紙“問詰”,至少也是丟官罷職。
甚至會是一副鐵銬,將他押赴京城問罪。
現在至少可以確定,帝芒並不懼仙門,而且應該對仙門也是有所不滿。
唯一令他不解的,就是帝芒到底為什麼會像個昏君一樣,放任各地叛亂、仙門小動作不斷,搞得天下不穩,都還能不管不顧,安坐金闕?
江舟轉動著念頭,梅清臣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便繼續道:“還有一件事,便算是江大人的私事了。”
“是冢宰來訊,託我給你帶句話。”
江舟訝道:“什麼話?”
梅清臣乾咳了一聲,學著某人的腔調道:“小子,幹得好!”
旋即又堆起笑容道:“這是冢宰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