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信早就已經動手。
不過無論如何,江舟自己都明白,當他將人皇金敕搬出來時,就已經身置旋渦中心。
是不可能再脫離的。
再說,他也不想脫離。
陳青月微微沉吟,說道:“依青月看,江公子似乎也無逃離之意?”
“江舟”慨然笑道:“不錯,此人如此殘害百姓生靈,江某雖非英雄,但也容不下他如此倒行逆施。”
“若是任由此事發展,南州不日便將陷入刀兵之禍,屆時百姓遭劫,生靈塗炭,江某又於心休忍?”
“身為肅靖司肅妖校尉,職責在身,江某也斷難坐視不理,哪怕身死道消,又有何懼?”
高調嘛,不妨唱著,沒壞處。
“……”
陳青月聽著他這番抑揚頓挫的話語,確實也是被忽悠得不輕,不由心生敬佩。
肅然道:“青月雖是靈精之屬,但家父卻是人,也不願眼見南州塗炭,只是力所不及,只有無奈躲避。”
“既然公子有如此慈心壯志,青月不妨再告知公子一事。”
“江舟”淡然一笑道:“小姐請說。”
“青月雖然不敵其手下妖魔,只能四處潛藏,但也有些手段,知曉那鮑信一些隱秘。”
“鮑信所依仗者,便是其多年所煉的屍煞元丹,若是真讓其煉出煞屍大軍,除非朝廷調來數倍大軍鎮壓,否則無人能制。”
“公子若想阻止這劫難,唯有先毀其所煉的屍煞元丹。”
“聽小姐的意思,這鮑信仍在煉製屍煞元丹,而且,還未成軍?”
陳青月搖頭說道:“青月不知,但我知曉他藏匿元丹與煉屍之處。”
“江舟”肅然道:“還請小姐見告。”
陳青月點點頭,將自己所知一一道來。
“江舟”頗有些意外之喜。
他和許青合謀搞事,不就是忌憚血煞珠波及出來,無法控制?
有這些訊息,足以做很多事了。即便不能完全阻止南州遭劫,也能大大低低波及範圍。
陳青月說完,妍麗的臉龐忽然現出幾分疲憊之色。
“江公子,青月新體尚未競全功,不能在外太久,話已帶到,請恕青月要回樹中休養了。”
“江舟”想起一事,忙道:“陳小姐,還有一事,你所說的這青皇解體重生大法,不知能不能見告一二?”
陳青月目現不解。
“江舟”換了句話道:“陳小姐,是不是你們草木成精,都會這種……重生大法?”
陳青月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旋即搖頭道:“青皇解體重生,乃我族至高聖法,能分裂出一株新體,向死而生,並非人人可傳,也非人人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