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校服的手緊了緊，若無其事道：“還不確定，怎麼了？”
殳文曜直言，“確定好了告訴我，我們一起進。”
上一個副本中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們兩人在副本中都受了傷，曾正業更是永遠留在那個副本里。
思及此，花槐久久無法給出答覆。
“有熟人在副本里，可以互相信任，總比那些臨時組隊的隊友要強些。”
“曾正業那件事錯不在你，不用把他的死往你自己身上攬。”
“就算沒有你，以他的狀態，遲早也會死在副本里。”
殳文曜的話雖然殘忍，但卻是事實。
見得多了，對生死離別這種事，難免逐漸淡薄。
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說今天吃了什麼一樣，平常毫無起伏。
“花槐，成為遊戲玩家後，一共有三條路可以走。”
“第一條路，是最快的解脫方式，死亡。”
“不論是畏懼遊戲，從而做出的抉擇，還是不斷進入遊戲後，成為詭異的養料。”
“第二條路，在遊戲中贏得足以到達生命盡頭的休息時間，從今以後不再進入遊戲。”
“選擇這條路的人，很難從一而終。”
“當他們看到了更高層的世界，慾望就會被放大，不知不覺中改變內心的想法。”
“第三條路，成為SSS級玩家。”
“渴望踏上這條路的人太多，註定要迎接血雨腥風的。”
“換做是你，會選擇哪一條路？”
幾個月前，殳文曜這麼問，她的回答必然是第二條路。
如今想法不同了，第二條路上的人，果真改變了內心的想法。
她堅定抬眸，“第三條路！”
殳文曜輕笑，“想要踏上第三條路，你所見還太少。”
“這條路，是要用鮮血染紅，猶如地毯般鋪到頂峰。”
他以為花槐會猶豫，怎料她擲地有聲道：“那就用惡人的血來鋪！”
似有一團墨色，在花槐的眸中暈染開來。
殳文曜望著她，心中劃過異樣，嘴上說道：“在你羽翼未豐的時候，我們還是互相幫助吧。”
“或者說，你沒有把我當做朋友，並不信任我。”
這話一出，花槐立即反駁道：“是朋友，我當然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