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花槐說出完全不相關的話,“你怎麼穿著這身?”
向露聳肩,“不穿著這身,我哪裡進得來。”
“我也好奇這種宴會是什麼樣的,但我不想加入公會,只能用這個法子了。”
她走近,抓住花槐的手,嘆了一口氣道:“沾血了,過年沾血不吉利,來,我給你擦乾淨。”
面對向露的好意,花槐渾身起雞皮疙瘩,抽回手道:“我自己會處理,你給我拜年,準沒安好心。”
向露咬牙揉了把她的頭頂,恨恨道:“我又不是黃鼠狼,你這麼比喻,我多傷心啊!”
“怎麼說,都是要一起過本的情義,我這是培養感情。”
花槐移開眼,注意到她們成了所有人的視覺中心,眸中劃過不自然的神色。
她微紅著臉,略顯結巴道:“知、知道了。”
心裡頭七上八下的,從沒被人這麼關注過,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感。
好在喬奇勝身邊的男人為花槐解圍,問向露道:“你也是玩家嗎?”
向露回頭,好奇的盯著對方看,回答道:“是的,D級玩家向露,很榮幸能進入宴會場。”
“不過以這種方式進入,還是顯得有些狼狽了。”
說著狼狽的話,她卻一點沒有表現出狼狽。
目光坦然的望著男人,絲毫不為對方的身份感到畏縮。
“既然是驚悚遊戲玩家,那麼宴會廳的大門就會為你敞開。”
男人眼神示意,喬奇勝立刻明瞭,吩咐人取來一張請柬,親自送到向露面前。
與請柬放在一起的,是一張半臉面具。
向露的臉,早就被在場賓客們看見了,現在戴上面具的意義不大。
但,她還是要戴上的。
面具和請柬,是她能自由出入宴會廳的證明。
戴上這張面具,意味著她成為了賓客中的一員。
男人的視線流轉,落在楊壽身上,“宴會場上,是有切磋的規矩沒錯。”
“可你挑選切磋的物件,未免有欺人之嫌。”
“在遊戲外,玩家們能依靠的,只有自身的實力。”
“你這以大欺小的舉動,屬實丟我們玩家的臉面。”
“輸了之後,還意圖報復,簡直小人行徑。”
“這場宴會,不歡迎你這樣的小人參加,我以賞金公會的名義,請你立即離開宴會廳。”
男人的話語,似乎有非常強烈的影響力,他身後一行人蠢蠢欲動。
好像在表達楊壽若是不肯離開的話,他們就要強行把他丟出去了。
不想太過難看,楊壽爬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
在衣領抖動間,花槐看到他鎖骨處隱約閃現一個花紋,是一朵長滿利齒的食人花。
血獵公會的標誌。
這個公會同樣被列為華國三大公會之一,其公會成員出現在驚悚遊戲的玩家宴會上,好似是正常的事情。
環顧四周,如若血獵公會成員參加宴會,不應該只來了這一個人。
可不論她怎麼看,也察覺不到其餘玩家們的異常。
他們公會的成員被驅趕,難道不應該有所表示,亦或者是行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