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曾正業神情激動,到此更是無法忍受,一拳砸在鐵床上,發出巨響。
“驚悚遊戲的規則,在遊戲中死亡,現實也會死亡。”
“所以,餘妍突如其來的病症,其實是因為進入了驚悚遊戲!”
“那個時候我很天真,想著這個病因驚悚遊戲而起,或許能因驚悚遊戲結束。”
“為了替餘妍求一絲生路,那段時間我剛離開副本,就會再次進入。”
“進入的次數多了,我漸漸明白一件事。”
“任務失敗後,是必死的,沒有解法。”
“同時,我瞭解到另一件事,只有身處絕境之人,才會獲得驚悚遊戲鑰。”
曾正業的眸子像浸染了濃厚的墨汁,黑沉沉的。
“我的絕境,是渴望餘妍獲得生路。”
“那麼,餘妍的絕境是什麼?”
“我們的家庭雖然不富裕,但也是衣食無憂的,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只有上學讀書。”
“我的工作太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的臉上沒有了微笑。”
“生病前,她會拉著我的手,對我說不想去學校。”
“可我問她原因時,她又支支吾吾不肯說。”
淚珠從曾正業發紅的眼眶滾落,幾近咬牙切齒道:“我應該早點想到的。”
“一定是她在學校裡面受了委屈!”
“她是個內向的孩子,受了委屈從來不主動說,都怪我粗心大意。”
“本來想積攢休息時間,去調查餘妍學校中發生的事情。”
“但是沒時間了,餘妍,爸爸對不起你。”
“爸爸,真是個沒用的人。”
曾正業的這些話,猶如一隻大手牢牢扼住花槐的心臟,壓抑到令人難以喘息。
強忍著那股壓抑,花槐啟唇問道:“餘妍的學校叫什麼名字?”
“我跟餘妍年紀相當,我替你去查。”
曾正業面露猶豫,既然能令餘妍身處絕境,那所學校必然有危險之處。
餘妍已經因此喪命,他又怎麼能將花槐也推進火坑。
可是,真的要讓真相被掩埋,一切歸於塵土嗎?
他不甘心,餘妍也不會甘心的!
曾正業面露鬆動之色,花槐繼續道:“我已是身處過絕境的人,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倒的。”
“曾叔,告訴我那所學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