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擺件被她撞得東倒西歪,叮鈴哐啷掉落一地。
肋骨匕首攥在掌心,始終沒有對江暢暢展開攻擊。
她的目標是江暢暢的父親,只要他無法搖晃那個鈴鐺,他就無法驅使江暢暢。
但是他太狡猾了,每次她快要接近他的時候,他都會讓江暢暢擋在他身前。
花槐被迫收手,被男人操控的江暢暢卻不會收手。
幾個回合下來,花槐的身上出現了許多傷口。
她的眼中全是狠意,一如在那個寒冷的雨夜,用碎玻璃狠狠劃開惡犬的脖頸。
一旦下定決心做的事,她一定要做到!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花槐只是個人類,失去了趙嶺的保護,僅憑使用他的部分能力,並不足以對抗江暢暢。
渾身動彈不得,她狼狽的躺在牆角,苟延殘喘。
男人見狀,也不急著讓江暢暢收拾她了,走近用腳踹了她兩下,“倒是個煉小鬼的好材料。”
“廢了我一隻手,那我就天天把你放罐子裡,讓你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花槐驀然睜開雙眼,拽住男人褲腳迅速爬起。
想要解決掉他,一擊命中的最好選擇是脖子。
她的身高跟男人差距較大,哪怕踮起腳尖也無法做到。
最好的法子是示弱,讓男人認為她沒有反抗能力後放松警惕,但凡他敢近身,她就能一擊命中。
花槐很擅長爬樹,這個男人可比樹容易爬的多。
短短三秒,她爬到男人背部,肋骨匕首毫不猶豫劃開男人脖頸,頓時鮮血四濺。
男人搖晃鈴鐺的手停下,鈴鐺掉落在地。
江暢暢攻擊的動作凝滯,隨即頹然的跪坐在地。
“嗚嗚嗚……”
她捂臉哭泣,解脫了,終於解脫了。
花槐神情微動,蹲在她身前道:“沒事了。”
江暢暢撲到她懷裡,淚水沾溼她的衣襟,“謝謝,謝謝姐姐……”
哭了好一會,她才停歇下來。
看到花槐身上的傷口,愧疚道:“姐姐,是不是很疼?”
當然疼,但是,她牽起嘴角微笑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