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花槐道歉聲之後的,是方春竹。
她鼓足勇氣來到殳文曜面前,小心翼翼說著:“我也想加入你們公會。”
正在氣頭上的殳文曜沒有多分給她一個眼神。
方春竹沒有放棄,“我是一場遊戲都沒經歷過的新人玩家沒錯,但是我很聰明,25歲的年紀已經坐到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
“我想遊戲跟職場是差不多的,重點在於發現問題、找出問題,最後再解決問題。”
她很會推銷自己,面對殳文曜時,把他當做了一名面試官。
話語間邏輯清晰,講出自己的優勢,要換做在職場上,殳文曜絕對會透過她的面試。
可惜,現在是遊戲副本中。
她的小聰明,在殳文曜這個老手眼裡,猶如關公面前耍大刀。
對遊戲沒有一點了解,卻敢誇誇其談。
當他沒腦子嗎!
殳文曜沒回她的話,墨鏡下翻了個白眼,拉著花槐就走,“還要找頭,麻煩讓一讓。”
殳文曜過於傲然,導致他沒有注意到方春竹望向他背影的眼神。
那是一種不甘,夾雜著怨恨的情緒。
方春竹在職場上順風順水,從來沒有人讓她這麼挫敗過。
花槐跟男孩的捉迷藏遊戲還在繼續,她跟殳文曜駐足在第三節車廂中。
殳文曜問她,“你覺得他的頭,會藏在哪裡?”
男孩是一名詭異,藏起頭顱的過程中沒有發出聲響,唯有他話間給出過提示。
“放不下身子的地方,說明他藏頭的地方很小,僅能容下他的腦袋。”
地鐵上的座椅、車廂等地方一覽無遺,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花槐不瞭解地鐵上有什麼符合這個條件的地方。
例如她從來沒有去過車頭,沒見過駕駛室,不知道里面的佈局。
還有……
有乘客匆匆走過地鐵車廂,並撞到了花槐的肩膀,打斷了她的思緒。
鼻尖,又聞到了那股燒焦的味道。
花槐多看了那名乘客一眼,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肩上揹著一個單肩包,鼓鼓囊囊的,裡面似乎裝滿了物品。
這名乘客的精神有些不正常,眼神呆滯,眼下烏青,像是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
他來到第一節車廂和第二節車廂的中間區域蹲坐下來,就坐在地上,也不覺得地上髒。
坐下後,眼睛來回瞟向兩個車廂中的乘客,神情中溢位幾分癲狂。
花槐視線凝在他的單肩包上,發現單肩包的大小,恰好能裝下一顆頭顱。
“你覺得,會不會在那裡面?”
殳文曜心中的想法跟花槐差不多,他跨步走近那名乘客,一邊走一遍說道:“可能性非常大。”
“他的精神不太正常,跟緊我。”
這句話,對花槐來說是沒有什麼邏輯性的。
但很快,就有邏輯了。
殳文曜採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從那名乘客手中搶奪單肩包,得手之後馬上丟向花槐。
想到裡面可能是一顆頭顱,花槐不敢讓單肩包落到地上,竭盡全力堪堪接到懷裡。
“快開啟看看!”
被搶奪了單肩包的乘客滿臉怒容,他臉上正常的面板像紙張一樣剝落,露出燒焦的核心,漆黑的焦膚仿若一觸就會掉下大塊,再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
殳文曜膽子大到嚇人,面對這樣恐怖的存在,他竟沒有絲毫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