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斌先生,我行動不便,請你把大廳的門窗關上,門窗邊上有些小的按鈕,可以放下鋼製的門閘和窗戶柵欄,請你連著那些一道放下來。”
“鋼製的門閘?大師你怕外面的東西進來嗎?”羅斌疑惑的看著鹿歌,鹿歌卻搖搖頭。
“不,我怕裡面的東西衝出去。”
......
眼前是一片漆黑,但是似乎有什麼在呼喚自己,但是此刻張浩感到非常睏乏,只想沉睡。
“張浩...張浩...張浩...”
真是的,好累啊,叫魂呢這是,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張浩疲憊地想著,什麼東西輕輕拂過他的臉龐,稍微驅趕了一點睡意。
“張浩,你怎麼還在睡覺啊?要上課咯!”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詩茵?”張浩說著張開了眼睛。
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張浩向附近摸索了一下,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是哪啊!我怎麼跑這兒來了?”
“這是你的心裡啊!”不遠處有人用清朗的聲音回應道。
“我的心裡?那為什麼會一片漆黑?”
“因為你已經死了啊,死人的心裡可不就是一片漆黑嗎?難不成還色彩斑斕啊!嘿嘿...”
張浩愣住。
“我死了?”
“你死了,死得透透的。”
“那我為什麼還會站在這裡?”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某種怨念的產物吧,哈哈哈!”
“怨念?什麼怨念?”
“什麼怨念!怎麼?你不恨嗎?”
“恨什麼?”
“恨將你拋棄的那個叫書蝶的女人!恨那個像木頭一樣杵在原地害你死亡的霂子柒啊!”
張浩再次愣在原地,回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片刻後他有些呆滯地喃喃自語。
“原來我真的死了...但我並不恨誰...”
“不恨?難道你還要原諒她們嗎?你本來就只是個普通人,為什麼不恨?你又不是聖人,憑什麼原諒!如果那個叫霂子柒的女人沒有出現,你就該平靜地過完一生!娶妻生子!而現在,你躺在棺材裡,身體冰涼,終日被蟲子啃食,有誰會記得你?到最後不過一抹黃土罷了,那些陷害你的人,就得付出代價,他們,都必須死...”
黑暗中那個清朗的聲音忽然變得咬牙切齒,話裡行間都充滿了極具惡毒的憤怒。
“必須...死?”張浩抬起頭,“儘管她們有錯,但是...罪不至死!”
“不至死?哈哈哈!她們不過只是利用你罷了!利用你的同情心!利用你的能力!她們各懷鬼胎!你又能知曉?人心隔肚皮!不然你怎麼會在這裡...好好想想吧,嘿嘿嘿...”黑暗中的人陰冷地笑了起來。
“利用?這也說不上誰利用誰...我也有私心...”張浩有些乏力地說,他感到疲憊再次襲來,想要陷入沉睡。
“難道...對你而言死亡不可怕嗎...”
“死有什麼可怕的,像我這種沒有價值的人,活著...只會把米吃貴...”張浩有些虛脫的自嘲,此時他的上下眼皮在不斷打架,很快就要再次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