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一眾大夫早早便是到了府上開始忙活起來,羅玉將紅參中正紅的部分小心的分派成三十份,粉胖的人參最後留下的正紅只有孩童食指長細,卻還是被羅玉細心的分成三十份,每日需要燉煮,一日三次,年子君什麼時候醒來什麼時候停下。
一眾人忙活許久,十幾個藥罐子裡面才能倒騰出那一小瓷碗的湯藥,端在手中跟寶貝似的。
宮德剛怕丫鬟們不盡心,自己就守著一點點的喂藥。
因為賭坊已經出掉了,所以便派了小山子看管香滿樓那邊,宮德剛才得了閒守在年子君身邊,而之前的賭坊財字金子牌因為賭坊已經出掉,宮德剛放出宣告,不論哪種,只要持有金子牌後,統一可以進入香滿樓。
一時間香滿樓也是人滿為患,市面上的金子牌由多達六百張,不少人都互相的帶著親朋前來品嚐一番。
這幾日沒日沒夜的看守著,年子君身上的黑線肉眼可見的消退下去了,三日後的夜裡終於睜開眼了。
宮德剛看著他醒來,累瘦得臉上不住的熱淚流下,被年子君說有點醜,又立馬換了笑。
錢睿兒日日也是守在屋內,心口也不會痛了,只是還是有一道粉紅色的細疤痕,東兒拿了上好的凝霜日日塗抹。
屋子裡一群人看著,一個時辰前剛給年子君指腹上割破流了些黑血,等漸漸變紅後才止了血包紮起來。
原本青白的臉現在也有了些血色,就是看著有些虛弱罷了,不過這嘴上的功夫卻是沒有落下的。
待年子君身子好了些後,一眾人便回了南邴州那邊的宅院裡將養著,只是那毒實在兇猛,連蕭博也不知是什麼,年子君總是提不起體內的那股氣,丹田處隱隱作痛,不過也只能先將養著。
月底便是外祖壽辰,自己也打算回去好好處理一些東西了。
呂譽眼見宮德剛等人回了南邴州,香滿樓那邊只留了小山子打理,心裡也是安靜了些。
不過前段時間呂譽收到的信中明確的寫著丁氏肚中孩子是與他人珠胎暗結,那日出門捉姦卻是看見了丁氏但是卻不見那姦夫,丁氏呆了會便是沖沖離去,隨後便是三長老與四長老捉到錢睿兒的事情。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丁氏無故出門,在那巷子裡本來就是幹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呂譽留了個心眼,讓人時刻的盯著丁綃雪的動向。
另一邊,方閆等人原本見錢睿兒等人在宮邴州日益壯大的產業突然就給賣了,一行人打著其他旗號上門拜訪,錢睿兒只道時機未到,先前只是預熱一番,好戲還得等自己回來再說。
聽到錢睿兒說要走,肖銘同問道。
“不知錢小姐要去哪?”
“京都。”
聽到這兩個字,一行人也就不說話了,錢睿兒的身份昭然若揭,原本有些動搖的心,現在也只能靜靜盯著,等著,畢竟錢睿兒之前說的合作模式很是吸引人,一旦成功,不僅南邴州,東邴州眾人也都可以共享,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如此,那便等錢小姐年後歸來了。”
方閆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