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霓裳不就是想要自己穿著裡衣在那地牢裡面忍受冬日的極寒嗎?
結果自己身上不僅穿著襖子,還穿著襪子。
之前出來的時候本來還帶著的帽子,在拖拽間被落下了,不過就算是穿著暖和,錢霓裳也忍不住惱火。
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那乾涸的血跡,作業那股腥臭味不知是關押過多少人導致的。
不過錢霓裳卻沒有像上一世一般朝著自己撕破臉,還是做摸做樣的對著錢睿兒說著些什麼。
“睿兒妹妹,我這只是心急了些,你沒怪罪我吧?”
望著錢霓裳虛偽的笑,錢睿兒也笑了起來。
“哦?我為何要怪罪你呢?我自然是知道姐姐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雖然說要冷死我,但是不還是派人來給我送衣裳襪子嗎?不然我昨夜怕是要冷死了,姐姐還是疼我的。”
說著便是一臉真誠的看著她,錢霓裳眼中原本帶著的得意立馬便被困惑與怒火填充,朝著那掌燈男子再次看去。
她明明與他說的就是要讓錢睿兒感受那地牢中的陰寒潮溼腐臭,結果他竟給錢睿兒送去冬衣!
“沒有,沒有,小姐我沒有,她在騙你,她撒謊。”
掌燈男子一時嚇得撲通跪在地上,極力反駁道。
“沒有?”
錢霓裳聲問出,帶了更多幾分的探究與拷問的意味。
錢睿兒坐在地上倒是不嫌事大,又繼續添著話。
“誒呀,姐姐你幹嘛還擺出這番姿態呢?我從前錯怪你了,我們以後還是好姐妹。你是知道的,誰睡覺會穿著厚襪子與這麼累贅的襖子睡覺的?不是你讓人給我送來的難道我還能穿著睡覺不成?不嫌累的慌嗎?”
錢睿兒笑著,就是要告訴錢霓裳自己睡覺才不會穿著這麼多呢,這些東西都是眼前這男子給自己的。
錢霓裳自然知道穿成這樣睡覺沒有鬼才怪呢!
這穿的都比自己厚實了,外頭都是雪天的日子,錢睿兒自然是不會穿成這個樣子睡覺的,那定然是這個男子在說謊!
“你敢騙我?!”
錢霓裳話中已是帶了寒意,又是一腳朝著男子踹去。
對著拖著錢睿兒來的兩名男子道。
“將他押去水牢!”
掌燈男子露在外面的眼中帶著深深的忌憚與懼意,此刻看著錢霓裳,目中帶著無限的哀求。
“小姐,我錯了,望小姐原諒,我再也不敢了。”
他不認為錢睿兒能憑空將這些衣物都變出來,只能將一切歸咎在昨夜自己將錢睿兒送入地牢的時候沒有仔細檢視她穿的是什麼,但是他確實沒有感受到錢睿兒穿著襖子,不過他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只能不停的懇求著錢霓裳。
錢霓裳轉身坐在木椅上,身旁眾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低頭站著。
被點著的兩名男子朝著錢睿兒點頭不語,目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扭身便是將那掌燈男子架起便拖著朝著水牢去了。
掌燈男子淒涼的求饒聲漸漸遠去,錢霓裳全然沒有感覺,此刻端著手中的一壺熱茶喝了一口。
“啊!”
一碗滾燙的熱茶被摔在地上,錢睿兒一時躲閃不及,被那熱茶與燙了個正著,驚撥出聲。
“錢霓裳你個瘋子!”
錢睿兒抬眸,似是忍耐到了極限,朝著錢霓裳罵道。
“哈哈哈哈。”
錢霓裳笑的花枝亂顫,見錢睿兒那露出的殷紅的手背,頓時歡笑出聲。
“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呢,姐姐昨夜還讓人給你衣裳穿,今日怎麼會害你呢?就是這手那,不小心滑了一下,你別介意啊。”
錢霓裳朝著自己擺了擺那嫩白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