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它們有點發黑，又看了看夜離的，和他的面板一樣白。
夜離注意到後，笑著將自己的手伸到黎黎手的旁邊，道：“你這不行啊！小黑黑。”
黎黎還想狡辯，就聽見服務員端著鍋走了過來。
她幫他們整理好，就不打擾兩人了。
“哇！”黎黎感嘆一聲，“美味的蝦！”
說著，黎黎就夾一個到自己盤子裡，輕輕咬掉頭，就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
“你怎麼不剝皮？”夜離震驚地問道。
“剝皮？”黎黎疑惑地答道，“為什麼要剝皮？這不是油炸的嗎？”
夜離道：“那也得剝皮，這要是扎到喉嚨，扎破了，有你難受的。”
黎黎對夜離的話將信將疑，但還是乖乖地放下筷子。
“不吃了？”夜離道，“我說話讓你不高興了嗎？”
黎黎搖搖頭，道：“不是得剝皮嗎？”
“是。”夜離有些疑惑，“怎麼了呢？”
“那你不給我剝嗎？”黎黎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有些羞澀。
她低下紅彤彤的臉蛋，看著手裡的手機，心跳砰砰砰的。
“是是是！”夜離像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樣，連忙不停地答道，“是我腦子太笨了，竟然忘記這回事了，該死，該死。”
“我也是第一次，屬實沒經驗，但我是想給你剝蝦來著，只是剛剛，剛剛，”夜離慌亂地組織一下語言，“是我，是我，哎呀……”
“你等著，我給你剝。”
他剛開始的動作有些笨拙，撕扯蝦頭的時候，噴濺的汁水直直地飛到另一個桌子上，幸好那裡沒有坐人，不然，將是一場惡戰。
黎黎彷彿看見了，一個不講理的大媽，站在她和夜離前面，破口大罵的樣子。
“第一次當男朋友，沒經驗。”夜離一邊剝蝦一邊說。
黎黎倒也不怪他，她也是第一次當女朋友，要寬容。
不過，她記得受寵的女人好像都是愛撒嬌的？
所以，她得學會撒嬌？
或者說任性不講理？
想著想著，黎黎就打算付諸於實踐。
“不好！”她喊了一聲，“我也是第一次當女朋友，這不是藉口！”
“看看你笨手笨腳的！”黎黎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埋怨道。
“好好好，我的錯。”夜離說著，將剝好的蝦放到黎黎盤子裡。
“嚐嚐，我剝的蝦。”
“一個味道。”黎黎立刻放到嘴裡。
“是嗎？”夜離說著，自己手裡的剝好的蝦放到了嘴裡。
“喂喂喂！”黎黎見狀，本來心裡也沒啥，但想到第一次當女朋友準則，又連忙喊起來，“給我的。”
“給你的。”夜離咬了一半，剩下的直接喂到黎黎嘴裡。
“好吃嗎？”夜離笑著問道。
“一個味道。”黎黎再次坦誠地答道。
“你可真會說話。”夜離忍不住吐槽。
“反正就是一個味道我也不好怎麼說。”黎黎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看看你那貧嘴的樣子。”夜離忍不住嘲笑道。
黎黎覺得自己丟了臉，瞬間紅起來臉，道：“這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