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夜離點頭道。
“這只是推測。”夜離補充一下。
“你想想可兒是誰的孩子。”夜離看著保持專心開著車，但是他手心上全是汗。
他害怕黎黎說什麼話，提供什麼理論，最後得出什麼難以控制的結論。
“我不知道，好多人，你不是都已經殺死了。”黎黎說話聲音很低，臉上浮起淡淡紅暈，她真的真的不願意再想起任何關於這件事的回憶了！
“我不確定是否有漏網之魚。”夜離道，“你也不知道有幾個人嗎？”
黎黎搖搖頭，眼裡全是淚水。
“再好好想想。”夜離道，“很重要。”
他故意不去看黎黎，自己心裡卻很害怕，很緊張。
“我記得有一個人對我很好，他總是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大冬天也這樣穿。”黎黎小聲道。
“繼續說，還有什麼細節嗎？”夜離問道。
黑色風衣……夜離在心中重複了一下，心中很不爽，特別不爽。
“說啊！”
等待很久，夜離的怒火壓抑到極限，還是等不到黎黎的回答。
終於咆哮了一聲。
黎黎立刻大哭起來，她嗚嗚嗚地抽噎著，也不說話。
“主人，不想說不說。”器器不悅地開口。
它真不明白，夜離為什麼還要提起黎黎的傷心事。
這件事放在誰身上都會受不了，要不是它的主人心裡承受能力強，加上可兒的原因，估計早就不在了。
“沒關係。”黎黎突然平淡道。
“這件事確實很重要。”黎黎長吸一口氣，道，“我遭受一些不好的事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在一旁看著，看著我，總是露出一股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容。”
“後來，他還詢問我生日，在我生日那天，給我買了個蛋糕，這是我猜的。”黎黎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
“你猜的？”夜離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
“我猜那個蛋糕是買給我的。”黎黎道。
“生日也不是他來親自詢問我，而是去問了別人，來偷偷打探我的生日。”
“然後，我就在我生日那天發現一個大蛋糕。”
“哦。”夜離冷聲道，其眸底的殺意卻讓人深感恐懼。
“蛋糕怎麼了？說著說著別停。”夜離低聲道，似乎是有意在壓低聲音。
“沒什麼。就是說那個人對我挺好。”黎黎解釋道，“真的，超級好。”
“超級好？”夜離冷笑一聲，車內溫度跟著下降了幾倍，“那你還想著逃跑？”
“後來，他走了。”黎黎道。
“他走了，你才跑的？”夜離攥緊拳頭，平聲道，“你還真想一直留在那裡呀。”
車內安靜下來，器器左右兩邊看看，注意著主人與夜離的表情。
尷尬。
要不是它是機器人，沒辦法流下冷汗，這時，它一定已經全身都溼透了。
黎黎低下頭，徹底不出聲了。
“怎麼？真的說中你心事了？”夜離輕笑著問道。
黎黎顫抖著晃了晃身體，她雙手緊緊攥住安全帶，這時候，她必須攥著點什麼東西，不然，她真的沒辦法再睜開眼睛。
對夜離的恐懼，即將再次壓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