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炁老道有些尷尬的跟忘秋來了次強行攤牌。
『哈?』
忘秋愣住,有些搞不明白這老道要給自己整哪出。
(果然來了麼,也不知前世忘秋拜師紫炁元君是否有如今日這般?)
白秋染暗自思忖著前世今生的不同之處,心底已然盤算怎麼和白曉月搭上時代的順風車了。
“我和你爹商量過了,而今你年歲尚淺,你爹還能幫你坐穩好幾年山河錦繡,百官對此並無異議,萬姓民心所向,以為太子定可修得道妙唯一造福萬民。”
善勝王后於我走至臺前,和顏悅色說道。
『你們什麼時候商量過的?列祖列宗同意了?還有萬姓民心所向,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民願表、萬民傘在哪呢?』
『我是太子,是儲君,以前我想去修道你們不同意非要我留意國政,為了處理民生,我在天府待了那麼多年,如今我就指望當個太子過幾天安生日子,你們又朝令夕改讓我去修道,不覺得太荒唐了麼!』
感覺自己被背刺的忘秋憤然起身,單手卻是將靠背的軟玉石椅拍成了幾段。
“可是王兄,阿素答應老道士了,說只要他遇到了衣缽傳人就會幫老道士連人帶被褥打包帶走的,您要不就屈尊一二,成全阿素一次。”
忘羽衣見忘秋正在氣頭上,也不知演技上頭還是事先往眼睛滴了兩滴辣椒水,愣是擠出四滴淚水,楚楚可憐的走上前拉住忘秋的手掌。
『你要拜的老師傅憑啥要我個無關人士付出代價,我告訴你啊,這師傅你拜的了就拜,拜不了拉倒,可……莫……要搭……上我……』
忘秋如是說著,眼皮卻開始不住的打架,等他反應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忘羽衣還有大殿之上的父母時,卻是看到忘羽衣嘴角露出的詭異笑容還有父母的掩面不忍。
(我這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啊……)
藥性發作的有口難言讓緩緩閉闔眸眼的忘秋對這群老六突如其來的算計始料不及。
“王兄啊王兄,你就是太信任我了,這可是我特意為你調配的叫破喉嚨也沒用,你就好好睡著吧,等你什麼醒過來,已經出淨樂了修道去了。”
眼見忘秋身軀緩緩軟倒,忘羽衣一把扶住忘秋,很是麻溜的從裙底摸出一口麻袋把忘秋套了進去。
“這樣真的好麼?”
總感覺手法過於粗暴的善勝王后覺得很不妥。
“既已如此,也是他命該如此,一切都有勞道長了。”
明真帝於王座之上起身,默默給麻袋上了幾道符籙,還不忘多打幾個繩結。
“衣缽弟子自是比命還重要,陛下放心,若干年後,某定還你個大帝。”
雖然收徒手法不大地道,但一想到忘秋一開始的抗拒,紫炁老道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
“你們要對玄哥哥做什麼?!你們這群亂臣賊子這是強迫,要斬立決的。”
白曉月也沒料到事情發展如此突然,直接氣沖天靈蓋想上前跟忘羽衣搶麻袋了。
(嗐!這都什麼事啊!)
對於如此開幕雷擊,白秋染也沒料到忘秋會遇到這麼一群演員,只得繞道白曉月身後,一記乾脆麻利的手刀將憨批妹子砍倒。
眼見情緒莫名激動的白曉月軟倒在地,本想著給她也來一記叫破喉嚨也沒用的忘羽衣看了一眼無比上道的白秋染,只是默默將手上無色無味的藥粉收了回去。
“淨樂國中人皆對此事三緘其口,而此兩人加之外頭那位是為傲來國人,就有勞道長多做收留了。”
百官緘默,明真帝對著長吁短嘆的紫炁元君如是說道。
“五十年內,貧道保證傲來三人終不返傲來半步,平日修行也是如王女一般看作記名弟子一視同仁。”
紫炁元君很是謹慎應答。
“如此最好。”
明真帝撫掌一笑。
等幾人再出王宮。
白秋染揹著昏睡過去的白曉月,忘羽衣肩扛麻袋,樂呵呵的吹著口哨,紫炁元君手撥浮塵抬頭望天不知作何感想,骨階之上張道玄依舊一步兩叩首,對於王宮大殿發生之事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