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內部的訊息渠道像是開通了。大家也就知道了成星望為什麼被免職。
這就有了相應的議論。
“遠峰白忙活了。”
“可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跟著遠峰的人,都要倒黴了。”
“這戲,才是開頭吧。”
是晚,宮得秉給大修分廠的廠長遲根本打了電話。
“遲廠長。你也得注意啦。這把火,可能還會燒幾天。你,我,行事,小心些吧。”
“謝謝提醒啊。你也要多保重。”
宮得秉說:“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大不了,這個分廠的廠長,老子不幹了。幹了這些年,啥好處沒落到,反而鬧出一身病。”
“就是啊。我們幾個,在那個老傢伙眼裡,就是眼中釘。今天不拔去,明天還是要拔去的。”
因為成星望的被免職,遠峰晚上的心情很不好。
他在家中,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俗話說,一個人不喝酒。
就是因為一個人喝酒,不容易控制住情緒。
張曉芸給柏堅強和司馬勇強打了電話,叫他倆過來陪著喝酒。
這兩個接到電話的人,也是痛快,答應立馬過來。
張曉芸臨時加菜。
有兩個人的到來,大家喝酒為輔,聊天為主。遠峰也有了笑臉。因為這時候聊的,沒一句與遠端公司的事相關,說的是各自經歷中一些好玩的事,甚至,說了過往的糗事。
這晚,遠峰竟然睡覺打起了呼嚕。
反而,張曉芸卻沒有睡好。她不時由夢中醒來。天亮前,她坐起來,愣愣地看著睡在身邊的這個男人。
成星望被免職的這個決定,給了熱加工分廠廠長金開南一個提示。
他要效仿程頌的做法。
金開南去見程頌,說了自己的想法,並遞上一張紙,上面列舉了副職沈四海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以金開南列舉的所謂事實,就是,沈四海目空一切,為非作歹。
程頌仔細地看了這些列舉出來的事實,其中一條,引起他的特別關注。
“組織人手出去拉客戶?”程頌質疑地看向金開南。
金開南點頭,並說:“是的。搞了一個什麼以銷售為龍頭的考核辦法。有的人,居然可以一個月拿到一萬元。工資比我的要高不少。”
“無法無天。”程頌拍了桌子。
金開南被嚇了一跳。
程頌說:“生產車間,成了第二個市場部了。”
金開南反應過來,說:“我很生氣的,就是這一點上。生產分廠,就是搞生產的。怎麼可以隨便出去找活做。如果都這樣,遠端公司還不亂了套。”
程頌操起座機上的話筒,撥通了組織部長馮宛平的電話。
“馮部長。金開南等會過去,給你一份材料。依據這個,免掉沈四海的職務。理由嘛,就是目空一切,無組織無紀律,搞獨立小王國。”
金開南由辦公樓回分廠的路上,哼起了小曲,無論見到什麼人,都要主動招呼一聲。只是,恨不能立馬就把沈四海也要被免職的事情廣而告之。
卻不能。他還不至於為這個昏了頭。
免去沈四海的職務,雖然是他的建議。但要以組織上的檔案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