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遠峰提及130萬元的貨款,多種經營辦公室主任金蘭,一直提心吊膽。
雖然董事長程頌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也安慰過她。
可是,一些案例讓她懼怕。她想從這個事中脫身。
能脫身嗎?
有個聲音,低沉近似恐怖的在她耳旁響起。
“你給我聽清楚了。這件事,不要讓我老爸知道實情。不然,你死無全屍。”
金蘭懼怕這種聲音。思前想後,雖然怕聽這個聲音,還是要硬著頭皮去聽。
萬般無奈,只好打去一個電話,再聽這個聲音。
金蘭要說的話兒剛開了個頭,那邊就打住了她的話頭。
“你過來吧。”
“不了吧。這邊離不開。”
“你不過來,怎麼解決問題?”
“電話裡說吧。”
“電話裡能說清楚嗎?嗯。”
“可以說清楚的。我說詳細點。”
“現在的竊聽技術,你沒聽說過?過來。我們私下說。”
金蘭打了個冷戰,身子像是受到一種打擊,下意識地縮緊。過去?她怕。那是一個魔窟,是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鬼地方。
和程頌的兒子相處,有幾個年頭了。後來,好歹是逃離了苦海,程曉君也不再糾纏她。
現在,又要她過去。可能是,他缺女人了。
在程曉君的眼裡,金蘭是一個雌性動物。
當初相識時,金蘭曾經存過幻想,想和這個男人結婚。他的父親程頌在企業裡的權威讓她心動。她想成為這個大企業掌權人的兒媳婦。
兩個人的關係發展到後來,才讓她明白過來,程曉君只是玩她而已,而且要她倒貼了許多,直至130萬元貨款的事發生。
程曉君和那幾個公子哥兒,都有不少的女人。凡是他們想要弄到手的女人,少有可以逃脫的。
金蘭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正用心後,茫然若失,倍感淒涼和悲哀,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傷害。尤其是那次喝酒喝多了後,程曉君把她讓給了那幾個哥們,她才徹底醒悟過來。
幸運的是,程曉君達到目的後,放了她,不再糾纏她,而且守信用準時把每個月的股份錢打到她的賬戶上。
程曉君把那130萬元說成了她的股份,這事每每想起,她就不寒而慄。
金蘭向組織部門請了假,說是有一筆業務要談,就趕往省城。
在遠端公司,金蘭上班的時間,相對來說,寬鬆,自由。她是多種經營辦公室的主任,所做的工作,需要時間上的自由。
程曉君的公司在省城。
以金蘭掌握到的資訊,那幾個公子哥兒都有股份在程曉君的公司裡。
距離越來越近,金蘭的腿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沒有到目的地,她就讓計程車停下。
走了過去,不是程曉君的公司,是這個男人的住宅。
這裡,曾經的一段時間裡,也是她的住處。
只有幾百米就要上樓去。
這幾百米,金蘭走的艱難,像是攀登懸崖峭壁一樣的艱難。
時間是下午三點,太陽光正是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