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拍了胸脯，向遠峰做了保證，嚴防死守，不讓遠端公司吃虧。
有張一凡的這個保證，遠峰笑了。
現在，面對程頌的設問，遠峰明白程頌的意思。這是變相的邀功。
遠峰對於程頌及時提供的資訊，表示感謝。
“老領導。謝謝你提供的資訊。”
程頌居然有受寵若驚的感受，“哈哈。談不上感謝。畢竟，我在遠端公司有這麼多年，不想這家公司，落到不明來路人的手中。”
遠峰說：“來路，應該還算是清楚的吧。”
“也是，也是。哈哈，哈哈。”
在他倆聊天的這個時間點上，鄭曉海打著噴嚏，一聲接一聲。兩個陪同的年輕人都有問。
“鄭董，你是不是感冒？”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突然地，就打了這麼多噴嚏。不會是誰在說我吧。”
張一凡說：“這是迷信吧。”
伍勤卻說：“不是迷信。我們老家，不少老人，都這樣說。只有被人揹後說了，就會打噴嚏。”
“扯。”張一凡不相信。
伍勤一臉的嚴肅，說：“真的。很靈的。有一次，我就像鄭董這樣打噴嚏。連續打了十多個，弄的又是鼻涕又是眼淚。後來，還就對上了，在那個時間點上，有幾個同學在嘲笑我。”
聽伍勤這樣說，鄭曉海側臉，看了這個有經驗的年輕人。
鄭曉海不禁要猜測，是哪幾個人在說他。
好在，打了幾個很響亮的噴嚏後，鄭曉海恢復到正常。
也就是這幾個噴嚏的事，讓鄭曉海有心神不寧的感覺。他隱隱約約感覺，有哪個方面不對勁。
在同一時間點上，這邊，遠峰和程頌的話題已經轉移。
遠峰問：“老領導。你在市府是不是得到什麼訊息？”
“你指哪方面訊息？”
遠峰有了一個苦笑，說：“我怎麼覺得，遠端公司，像一個沒有培養前途的孩子。換句話說，是不是朽木不可雕了。”
“噢。這個，怎麼說呢。這麼大一個企業，現在不但在虧損，還揹負這樣大的債務，市府壓力大啊。”
“總得給我們時間吧。一個人病了，病得不輕，得有一個看病期，還得有一個調養生息的恢復期。”
“是啊。我也有責任啊。在我手上，沒有讓遠端振興。”程頌有了一聲嘆息，說：“遠峰。你現在肩膀上的壓力大啊。遠端公司，能不能活下來，就靠你了。”
遠峰看了程頌一眼，感覺這個老人，現在說的才是一句良心話。
對於程頌，遠峰的心情很複雜。對於這樣一個已經日薄西山的老人，遠峰有過恨，愛呢，談不上。
最近，尤其是這一次的資訊透露，讓遠峰對程頌有了另外一種看法。
剛才程頌說的這句話，應該是一種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