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見此,稍稍動身,一劍出,劍氣發,只見一道光影,夾雜著黑白之色,落入魔影身軀,十萬丈巨身,轟然倒坍,化作血泊,每一滴血,皆可使得生靈隕,草木亡,大地腐朽!
但又能耐李浩然何?
此血有靈,自有神念,魂識,李浩然身上散發異光,象徵著日月的之火,黑白之炎出,當場血河成沙,轉眼煙消雲散。
此魔陣算是解決了,但李浩然心中,還不是安寧,因為在之前,解決掉鬼哭涵時,搜其記憶時,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此陣,是天魔門之主,天魔尊傳授,這種大陣,其精髓之深,不像是一個小小碎虛能夠想的出來。
再加上炎黃邊界中那些事件,李浩然大概確定,這天魔尊,應是劫域中人!
就是不知他真正的手段如何?若是能探知個一二招,便能看看此人,到底是不是曾經禍亂整個星域之魔。
隨之,嘆了口氣,碎虛距離他還有些距離,現在考慮這些,又有什麼用?不如多關心眼前之事,此事得慢慢定奪,不能著急。
李浩然所做一切,皆被李欣然看盡,目光中神采奕奕,還記得曾經母親暗地的獨悲,偷偷落淚,皆是為了她這個哥哥,步入仙界中,身死道消一事。
結果現在,不但沒有逝去,反倒如此厲害,一手鎮壓魔獠,彈指可使山崩,這等存在,真是讓人安心。
李浩然來到李傑偉等人身旁,微笑著顏道:“我回來了。”
少年外出二十餘年,今日歸家未曾相變,那顆誠摯的心,依舊熾熱,未曾變動。
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那記憶中的青年,結合二十年前的面貌,終於有人低聲喊出:“這,竟是三皇子!三皇子成為仙人,回來救我們了!”
眾人聞言,又響起曾經那個無知皇子的模樣,隨之紛紛讚揚不已,魔威已除,此地已無兇險,更有李浩然這種仙人,就算是條狗,也會將其當為救世主。
更有甚人,將李浩然出生一事談起,什麼龍鳳之子,真龍之後,出生之際,便是天仙臨世,將李浩然形容的如同聖人一般,救世憐民,富威四海。
若是他者聽罷,心中定是沾沾自喜,沉浸在花言之中,可惜李浩然這種事,見得太多,若是哪天災禍再臨,李浩然不出現,定在其後罵的個狗血淋頭。
這李欣然先前的遭遇,便是最好的解釋。
李浩然走上前去,將她的衣裳髒物抹去,又將髮絲整理柔順,對其道:“女孩子,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其貌便能反應一個人的內心,你這副模樣,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李欣然聽罷,低頭悶聲道:“哦,我知道了。”
此時的她,面對著李浩然的話語,有些不知該作何回應,這是她的素未謀面的親哥哥,她的血親。
說起手段,李浩然狠辣無情,彈指間,斷頭血流,肢肉橫飛,視人命如草芥。但對待親人,好生溫柔,點點滴滴,皆在關愛中。
見此李浩然此樣,早已有些許人悄悄溜走,李欣然這副模樣,正是拜他們所賜,有些是心有怒火,而有些則是純屬看戲跟風,若是被李浩然知曉,如此護妹之人,定將他們剝皮抽筋,死的悽慘,早些走去,免得災難臨身。
對於這些人,李浩然不加以理會,隨他們所逃,自知之明需得有,眼不見為淨,遠走他鄉,再立家園。
“浩然,回來啦,回來就好。”
說話之人,是李浩然大哥李悠然,曾經的風流才子,現在變得沉穩,已有兩妻一妾,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經過時間與世俗的洗禮,再怎麼,也得成熟了。
兄弟之間,無需多言,安好便是,其他話語,多說罷,反而顯得虛偽。
諾大的皇宮,八層已成廢墟,這重塑起來,又要動用許多人力物力,但沒辦法,這是家啊,就算只剩殘枝獨木,也是歸去之地。
此時此地,只剩一個問題,喻文是也。
作為萬道宮高層長老,碎虛大能,就算沒有對李浩然抱有敵意,也是一隱患,而此時的他,忍受著魔陣摧心剝骨,任是滿臉驚訝與不解,呆呆望向李浩然。
此人落入絕天巔之下,是喻武親口訴說,往下而去,有死無生,可這眼前活生生的人影,又是怎麼回事?
更驚訝的便是,不過短短二十幾年,當年那個天資卓運的闢脈小修士,竟已然成為化神大修,那劍術,說是鬼斧神工,不容為過,彷彿已與劍合一,劍道所致,天地皆懼!
李欣然年少,初入修仙,不知修仙界魚龍混雜,這事事之間,皆是利與益的體現,放棄李浩然,保下何老祖,是正常人所行之事,棄卒保車的道理,誰更價值更大,更重要,那便要誰。
很顯然,融靈期的李浩然,不過點點繁星中的一顆,與其期待未來,不如放眼當下,碎虛之能,定是最好用的。
李欣然隨即道:“哥,請將師傅救出來吧,憑你的力量,一定可以的。”
喻文周身還有鬼魂纏身,面露虛弱,又是一老者,看上去有些可憐。
李浩然聽罷,走上前去,對其道:“你好,喻文長老,數十年未見,李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