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李浩然這方,因一劍劃開天際,而身陷三人包圍中的天機修士背後一抖,他們大師兄這法寶可謂是得天獨厚,再加上一身修為,居然被李浩然給破開了!
雖說沒有親眼所見,可是現在這樣子做不得假,他們大師兄鬼雀神敗了,倒在了一個煉虛修士手上,對於名聲威望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而在手中的小兔子更是顫抖不已,她竟然看見了那個傢伙!那個傳說中的,存活了輪迴至久的生靈!就是那個軟泥怪,便在自己血脈記憶中,以及她長輩來說,此物都是個傳奇,從未有人敢主動招惹與它,也從未聽聞它離開過那風沙嶺,只是如今,卻站到了愚智這邊,而且以那胖子為馬是瞻!
軟泥怪與愚智步伐一致,一步步向著三人接近,後者露出得意的神情,加上那若有若無的邪笑,像個最標準的反派一般!
“三位我說,你們師兄也不在滴嘛!既然已經敗了,何不束手就擒?反正掙扎也是徒勞,讓一步大家都好過是吧?”
愚智發言,而後拿出一塊金色石磚把玩,正是那小兔子密地裡的東西,後者一見,心中一道無名怒火油然而生,可礙於軟泥怪就在一旁,不敢發作。
天機修士眼見不妙,欲偷偷催動符籙逃走,若是在這兒失去兔子,或是弄得個道消身死可就虧大了!前者還好,不至於失去性命,只是錯過了一道大機緣,若是真有殺心,憑藉一旁無所事事的錢寶俊,留下兩人應該不難,而且天寶閣此次還有兩位修士,其一也是碎虛,說實話來,插翅難飛!
顯而易見的,退而求次,只能賣人了!這兔子他們不要了,這機遇也拱手送人了,那小師弟將兔子放在地上,稍稍低頭,雙手合十一拜道:“還望幾位道友手下留情。”
愚智嘿嘿一笑道:“好說好說!將你們身上好東西留下來就可以走了!不要等我親自動手搜身,不然到時候一個心情不好,你們的下場嘛…就難說了。”
笑裡藏刀在陰,而愚智在明,卻有無法反駁,為何?這是因為兩人修為不夠,技不如人,在世間事事,都要講究一個達者為尊!沒有資格的人,連站在桌子上談話的資本都沒有,任由你再多道理,那又有何用?
故而古人言道: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不無道理,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敢去跟那些達官貴人說話,要是後者心情不好,直接給你整個罪名,抓在牢裡面關上,都時任由你有一百張嘴,也都是不能夠解釋的清。
螳臂當車,最終的下場如何?想必不用多說,雖說這勇氣可嘉,但是明知必死,想要已死報志?如此說來,真是可笑,自己兩手空空,哪來的力量去改變現實。
而且死了就是死了,沒辦法活著,能做到的事,做不到的事,改變的天,換了的地,與一個死人有關係嗎?
有!但是這個已死的人,看不了這片天地了。
人都是自私的,本性如此,改變不了。
只有活著,才能做事,才能再有所改變,向著一個好的方向去發展,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故而有人拼命苟活於世,不就是因為如此?
事與事論,最是無趣!一碼歸一碼,一事歸一事,這天機修士的做法,這這事兒上,便做的很好,退而求次,乃是明智的選擇。
猶豫不決,不是好事,正當愚智準備“正大光明”抓走兔子時,且看山崖上道路,有兩道人影先後而來,走在前面的,是那白衣少年配件,鬼雀神在後,氣息絲毫不亂,似未曾受到傷害,好像先前那一場戰鬥,與兩人無關一般,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般。
愚智嘴角一歪,咋回事?這跟劇本上寫的不對呀!這兩人能走到一起簡直就是奇怪,難道說…
想起這個可能,愚智苦笑不已,他能誘導李浩然,這鬼雀神不行?再說又不是生死仇敵,比起拼死拼活的苦差事,李浩然也不如與鬼雀神和解,再說也好處多多,又不傷了和氣,怎麼看怎麼好!
愚智罷罷手,示意軟泥怪走開,後者很聽話,一溜煙的跑了,那愚智給的金磚還沒吃完呢!那味道槓槓的,而且能夠極大增加靈氣運轉速度,可謂是一舉兩得。
金磚是何物,那兔子最清楚不過,若是沒這些東西加身,它一個山野出生的兔子,哪能有這般成就,再說那天賜祝福,可謂是福緣甚好,就是打架有些不行,擔心怕事,有些手段也是藏著掖著,反正上不了檯面。
看著鬼雀神與李浩然一路,那兔子似找到主心骨,一把飛撲過去,在他懷抱裡哭個不停,這軟泥怪便是如故事裡的魔王一般,如今看到了真物,這硬是給她小心肝嚇得不停。
李浩然先一步說話道:“怎麼?在這地方做甚?難道是等我光臨不成?”
錢寶俊撇了愚智,後者臉色有些黝黑,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挖苦他一般,叫人怎得個好受?
而後揉了揉自己肥嘟嘟的臉龐,硬著頭皮笑道:“說笑了,咋兩什麼關係?那可是出生入死,從上古到遠古這份純粹的友誼一直流傳下來的!說一不二,便是你放個屁老子都知道是不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