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四人離開了落日谷,這煉虛坐化之地,便是有機緣,不過是一丁點零星,芝麻大小罷了,再說對李浩然也無用,留給他人一點好處,這炎黃修士的氣勢才能成長。
“回地魔宮嗎?”
萱飛葉不解問道,李浩然步伐飄忽不定,似要回去,又似要遠走,像個無頭蒼蠅亂穿,再兩天之後,四人遇到幾批人馬,都是死士,打不過的時候自行了解,甚至連搜魂都做不到。
但李浩然自可以看出一點端倪,隱藏的再好,那死後的怨氣,也做不得假,一批人馬為天魔門,還有就是天劍宗,但李浩然沒想到,竟然有萬道宮修士也在此中。
是喻武嗎?李浩然不太確定,若是這時候殺了自己,他又有什麼好處?大抵不可能是他的,再加上這些人交手時所用的道法一類,更像是那如花殿修士,這就有些令人尋味了…
但遠處的李浩然沒有多想,炎黃事兒就這麼多,最大的莫過於劫天大帝本人了。
東皇鍾一事,李浩然因為到了煉虛,有了心得,在橫渡空間之中,攝取了許多空間之力,何為煉虛,以自身之力,煉化虛空,以為己用,可為煉虛。
故而東皇鍾恢復了一二分靈性,但完全復甦還早的很,再加上手中沒有天材地寶,那殘缺的部分沒有補齊,靈性也會偷偷流逝,用作星辰鐵之物,應該可以。
可惜手中的錢財有限,只有點鐵屑罷了,再說炎黃為下位界,哪有這好東西?這可是仙人難求之物,除了天上頂級勢力,誰能說拿出幾斤星辰鐵出來?
怕是隻有曾經的蕭若青,以及聖人吧。
東皇鍾可以用了,回到炎黃不是事兒,去往極東,那是回家的路。
一路上風雨無阻,再無他人阻攔,很快的,短短半月時間,就到了目的地。
可是今日不同尋常,此地坐診三位碎虛,天玄國客卿,有散修,有家族老祖,各各身手不弱,碎虛二重天,三人各坐診一方,巡視著自己的底盤,碎虛神念之強,怕是十萬裡內都可以窺視,但李浩然不一,早在二十萬裡外,就發現了他們。
心眼只能不說,聖人眼,可洞察天地,可不是開玩笑的,有些棘手,三人巡視地很廣,但沒有一絲缺漏之處,可能是因上次天魔事件,或是什麼的,加派了人手,看來這天玄國還是有心的,這樣起碼不用太過擔心凡塵的不是。
“照你這麼說,那怎麼辦啊?”
青丘明月在一旁嘰嘰喳喳的,唐雨焉不在了,她心情不太好,而且又知道李浩然回家,她自己也有些想念了。
那金甲大漢看出來青丘明月的身份,但是一動不動,西方天的事情,與他沒什麼關係,再說這因果也很大,他不敢妄自頂多,反正那人在這裡,應該沒事,故而自己走了。
洛秋靈彈指一瞬,手中出現了一道斗篷,上有兩個字“欺天”。
“古人有云,瞞天過海,遮蔽天機的斗篷,莫非說的就是如此?”
萱飛葉問道,洛秋靈點點頭,她有羽魔衣,這是帝兵“欺天”的防止,雖效果不如正品,但要遮蔽碎虛的神念窺視輕而易舉,雖說李浩然可將氣息壓蓋下去。但碎虛神遊萬里,可見魑魅魍魎,很可能被發現,但有了這東西,那就沒事了。
李浩然拿出逆星塔,將兩人收了進去,穿上欺天斗篷,洛秋靈身形一動,一道潔白的羽翼而出,雖是顯眼,但彷彿旁若無物,唯有李浩然心眼探查後,才能看見她的影子。
那不是,上古道盡仙帝本命法寶,若是連碎虛都徐晃不過去,不如回家種田去…
一路相安無事,李浩然兩人走到了邊境,一陣玻璃碎掉的聲音發出,三人才發現了端倪,趕緊前來,但為時已晚,什麼也發現不了,最後只能原路返回。
來到凡塵,呼吸一口純真的空氣,靈氣地劣的有些可憐,青丘明月不太想出來,此地實在太過貧瘠,出來受氣倒可以,其他還有什麼好的?
萱飛葉倒是想來看看這與世隔絕的凡塵,但最多的,還是想看看李浩然的故鄉,這地兒有他的爹孃,以及親朋好友。
李浩然望了一眼天際,家鄉的味道,還真是有些想念,都說回家好,在外鄉飄流怎麼說也不是個事兒啊。
凡塵不大,可以說很小,只比落日谷大了不少,但是相對於凡夫俗子眼界來說,已是浩瀚無垠,這便是山上人為何不下界原因,兩者之間的溝壑太大,說不到一塊兒來。
今日炎黃大唐依舊,享受安世已經很多年了,李李浩然父親雖是甲子老人了,但是神情依舊精神,像是個四十歲中年人一般,只是長了些白髮,還是可以沙場秋點兵,可惜這世間,在無需鐵騎直下,少了流離,少了戰亂,其實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