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出走在外,會點易容法術,或是秘法換貌的很正常,李浩然三人改了行頭,少些麻煩也是好的。
但天劍宗源氏一族也不是傻子,自有辦法追蹤,雖說是自家子孫鬥法輸了,沒了性命,可憐這一脈修士凋零,沒幾個拿的出手,定是好報仇的。
這李浩然的名聲自然傳到了他處,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源氏少主被殺一事很快傳的沸沸揚揚,自然也傳到了唐雨焉耳中,對此不過輕輕一笑。
天下生靈不計其數,比起那沙漠中的沙粒只多不少,遙看這世間星河之長,每一星界上都有數不清的人,而同名同姓者更是太多。
李浩然就是李浩然,他是他,別人是別人,雖說也是同名同姓,與洛秋靈關係匪淺,唐雨焉也不敢確定,那人是否真就是李浩然。
因為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只是內心由衷的希望那人真是。
萬道宮有聽聞者閒言,特別是金丹一輩的修士,對此說法更是樂此不疲,沒事時分就拿出來閒聊。
“嘿嘿,據說那何逍遙當年就是靠著老祖之力坑殺李浩然,故而加上了一個叛逃的名頭,而今這位修士又從地獄裡回來了,是要來索命了。故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加入地魔宮,準備直取何家老小的人頭!”
一位醉漢樂呵呵的道,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怎麼著,這人一個勁說個沒完,坐在酒館邊上的修士紛紛一笑,也算聽個相聲,消磨一下時間也行。
修行累了,稍微停一停也是不錯,不能總緊繃著神情,到時候道不成,自己又累垮了身體,可就得不償失了。
如凡塵世人,為何總有休息時間,便是如此,就算是那些守候大國邊境的將帥們,也有去窯子或是一醉方休的時候。
“唉~道友慎言啊,這何老祖可是我萬道宮碎虛,一方長老天尊之輩,我等不可妄自菲薄,否則無妄之災禍從口出,那就得不償失了。不會是因你是劍殿之人,故而偏好於他吧?”
一位修士跟著道,雖說他也看不慣那些世家弟子的作風,但沒辦法,人家祖輩上都是一方高手,打下這片疆土,為萬道宮做了太多事,人家囂張一些又怎樣?這是情理之中,骨子裡自帶的高傲,沒有錯。
但高傲過頭了,那便是錯了,若是憑著家底深厚,為禍一方,那就是大惡!天下辛苦人何其之多,有著高高在上的家室就要欺負弱小什麼的,不是善人。
笑聲漸起,眾人也愛看這事兒,隨後那醉酒大漢一口烈酒灌下,又開始紛紛說道起來,說什麼當年也算李浩然同門,他的天賦什麼,不比那何逍遙差,而且還說了很多話,直到日落時分,這藍天轉為黃昏時,聲音才小了,人也少了,都回到自個洞府,或是一方客棧休息去了。
一位其貌不揚的老人坐在殿宇頂上,望著日落,黑夜來臨,看著不知多遠的星月,發出一聲嘆息,身下的殿宇內時不時發生慘叫,像是受到嚴刑一般,哭喊連天。
“李浩然…當真是你嗎?”
老人開始嘀咕著這三個字眼,當年宗門內比試時分,那一出塵的劍修小子很是耀眼,若不是劍殿之人,他也想拉下臉皮招攬一番,可如今世道變遷,那山雨欲來的感覺,始終讓老人心中靜不下來。
老人正是喻武,一代碎虛九重天尊,只差登上最後一重天,便可踏入仙人境界!老人活了五萬年,見過風雨實在太多,有很多事只能埋在心裡,自個打量著。
以前還好,有個親弟弟,現在這諾大的世間,再也他一親人,若是老人招攬道侶,也有無數女子願意奉上,這可是碎虛老怪,能做他的道靈小妾什麼的,也是一大福分,就算要入土了,憑著功德一事,在萬道宮也可有不錯的出路。
老人不想這麼做,因為那人已經走了。底下無子嗣,只能以關門弟子傳授道法,不要落了這一派名聲。
身下正是行刑殿,專門拷問以及鎮壓那些叛宗之人,或是他宗探子,還有他視為己出的徒弟,被天魔法折磨的不成人樣,仍舊還是下不了手,都是人心是肉長的,那仙人何嘗不是?都是一個人罷了…
老人望著明月,那浮躁的心終於安靜了些,也不知想著什麼,只是望的出神,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萬道宮距離仙劍舊址很遠,要徒步飛遁而去,憑著李浩然三人的力量怕是要數個月時間,正巧的是,距離仙劍舊址三千萬裡外,有一宗門,其名符宗,宗主是一位化神大修士,正處於中年,有望成為煉虛大尊!
符宗,取自符籙一說,有符籙必有法陣,中年男子是個散修,見慣了風雨,也想有個家,一個能夠安穩睡覺的地方。故而建造了符宗。
今日又有三人來,還是去往萬道宮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作揖,是以禮貌回敬,眼前這白衣男子三人行,表露出來化神後期的陣仗,他不敢怠慢。
李浩然抱拳回禮,編了一個來歷身份的,很快便打入一同。
“在下符南華,今日遇見道友算是長了見識,天下散修之多,道友氣息之盛,實在為一高人,日後定能衝擊碎虛境界。”
符南華誠心道,隨著兩人交流,愈發覺得眼前年輕男子的深不可測,正好法陣建築還要些時間,符南華請教了一番李浩然道法,收穫頗多。
指點化神,對於李浩然來說不過手到擒來,一些小小心得,便能使眼前中年男子誠服,這不過順手之事,李浩然又不是吝嗇鬼,自然願意說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