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的道法果然不限於星域之中!這是道域那位的法術,沒想到竟然能被她得到…”
書生少女一隻手敲打著石桌,這是他的習慣,在憂慮時分便會如此,敲打四十九次之後,一道虛影棋盤出現,一手揮去,一顆黑色棋子不在,化作粉碎。
那唯留下的一絲絲的痕跡,也在不久後消散。
視線回到仙劍舊址,當漆黑的大地被照耀,眾人的目光朝著那位黑衣女子。不敢有一絲怠慢,更不敢有一絲褻瀆!
那是最耀眼的群星,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棘神!”
兩字落下,這劫天禍圖似受到壓制,慘遭反噬,黑色雨水逆流,似天為地,地河日天,天雲作水,日月倒轉!
觀此奇景,無人不敢言!
清自得無奈搖搖頭道:“盡力了。”
在所有雨水倒轉回劫圖後,不翼而飛,便是連那個“棘”字元籙,也無法囚禁它半分,第一道光逝,瞬間看不見蹤影,無跡可查。
白衣少年一劍而上,只是本能的出劍罷了,那清自得再無聲息。
劍修就是如此,看似平平無奇,只是出劍,收劍罷了,但那一鋒芒,天下又有幾人能硬抗!
這一戰來說,是洛秋靈做的大頭,李浩然不過順手撿了個人頭罷了,無她魔紙符籙的厲害,他還需要點時間,才能幹掉這傢伙。
洛秋靈一手拂下,身後九顆星辰失色,從此再無半分顏色。
李浩然走上前去,朝著她的柔唇放入一顆六轉丹藥,這劫天禍圖不同凡響,便是九星靈力加持,只是才將它擊退罷了。
沒什麼傷,只是有些力竭罷了,洛秋靈可是個女強人,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只是心中有些暖洋洋的。
是啊,無論她是什麼身份,他都未變,那份心也沒有一絲動搖,雖經歷深淵大道,走過無數江河,他仍是少年。
“敢問這三位前輩,還有什麼事嗎?”
阮天剛上前,有些敬畏,仙人就在眼前,雖說剛才爭鬥一番,當已經結束,這該有是禮節什麼的,還是必須做。
此事本義結束,萱飛葉事了,無根殘魂不在,天魔門死士已故,剩下的已無大事。
李浩然點點頭說道:“有的。去你們龍峰一見,有些事我得看看。”
聽到這少年仙人言語,四人哪敢不從?強行微笑道:“那便恭候仙人大駕光臨了。”
一場戰爭,死了不少修士,仙人打架,凡人遭殃。
李浩然彈指而去,將無數煞氣怨念平息,再無聲息,此地的生機已無,化作一方死地,唯有這忘憂境依在,這是仙劍舊址中的秘境,是人仙之法,故而沒那麼不堪。
那些活下來的修士們,大抵是慶幸不已,相互擁抱著,哭訴這世間的無情。
魂息安了,李浩然走了,四人走在最後,不敢出一口大氣,這眼前三人,都不是等閒之輩,特別是那黑衣女子,與那並肩的白衣男子,更多是懼。
龍峰望月門整個宗門亂成一鍋,剛才那血夜當空,著實讓他們受到不少驚訝,其周圍的靈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減少,紛紛說要退出宗門,去他處在求生機。
面對這些人,有些長老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動用武力鎮壓,以免到處宣傳,蠱惑人心。但他們也不好受,這天大地大的,走到哪也不是個太平。
待到七人身影到來,這騷亂終於定下,無人再敢說什麼,因為宗主等人便是他們的主心骨,他還在,這望月門就倒不了。
旁枝末節什麼的,李浩然無暇管理,阮天剛也是懂得,那馮長老也跟著宗門,安穩自家宗門修士,兩位老者便是帶著三人往深處走去。
來到一處綠水小殿外,此地一旁有著小溪環繞,是一片佳地,加上成片奇花異草,很是讓人靜謐。
“三位前輩,到了。”
兩老頭子指著前方殿宇,示意李浩然要去的地方,就是那裡。
而不遠的一座水上石亭處,正有三人,兩女一男。那更加成熟是夫人正在說著什麼,男子無心聽取,轉眼望去,忽然身頭一顫,有著害怕。
婦人朝著這邊望去,但見兩位長輩勤勤懇懇的樣子,沒有一點脾氣,對身前三人很是尊敬。
“嗯,多謝了。你們說望月門功法確實有些門道,我要好生看看,沒事就不要打擾我們了。”
兩位老者趕緊點頭,心想到:就算你把這字房古籍般空,我等又敢有什麼怨言?
見三人走進去了,兩老者才撥出一口濁氣,如獲大赦,跟著仙人走,實力不濟,稍不注意,就會從高空掉落,從而粉身碎骨。
兩老人望著那石亭上的三人,見著自家孫子那表情,一時間不知怎麼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