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先前就是在猶豫,要不要對他們喊出這個名字,據那崔計所說,好像有些不合適,屬於禁忌一類的,所以便卡在這兒了。
然後三人又以為李浩然是外來探子,故而動起手來,才有了現在一幕。
三人聞言,大驚失色,雙手抱拳奉上,很是誠懇道:“敢問先生大名?”
先生?呵呵,李浩然無奈一笑,出口便道:“李浩然,李是木子李,浩然是浩然正氣的浩然!”
聽到這名字,三人臉色有了變化,那帶頭執事沉了口氣,對著李浩然再問道:“敢問李先生身旁的,是否為天劍宗萱飛葉?”
果然,這人看出了什麼,故而有所轉變。
李浩然點點頭不語,這兩人之間有什麼因果李浩然不想管,也沒這個心。
那人咬了咬牙,眼神中有一股怨恨不能消散。
事情是這樣的,當年地魔宮排出弟子外出歷練,與他總搶奪機緣,而這位煉虛執事的弟弟也在其中。
當然了,機緣一事,便是看誰的拳頭大,在此喪命很是常見,便是那一次事端,他的弟弟永遠回不來了,死在了名為萱飛葉的女修劍下…
這種事太過常見,所在的視角方位不同,怨不得他人,要怪也只能說自己實力不足,這天下傷心事,難道還少了不成?
道不同,不相為謀,一些東西,也不能全靠因果解釋,人心,人性,種種是由影響了太多,例如夏蟲不可語冰,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
一時間陷入沉默,很顯然這名聲略有耳聞,還是那女魔修開口,有些歉意道:“不知是李先生道來,宮主早已等候多時,請到魔祖祭壇與之相見。”
說完,對著李浩然稍稍低頭一拜,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帶頭執事心有怨,但不可宣洩不出,獨自走去,他不想待在這裡,若違逆本心奉承李浩然兩人,他做不到,血仇不可忘,怎等以禮待人?否則也不是他了…
走過古道西風長廊,漸漸的,天色有些暗了,此地的日月使用道法所鑄成,少了一分靈,多了三分滯。
修魔一道,最應該面對的就是心魔,若不解,一身血腥功法加身,控制不了理智,便會成為無上殺人狂,而不能稱之為魔。
故而天魔門這勢力,在地魔宮看來,不過是歪門邪道,不值一談,不過是一群瘋子罷了。
三個時辰緩緩渡過,黃昏不見,滿天黑夜星辰,高空明月懸掛而起,很是明亮,似鏡子一般,照耀著人的心魂。
兩位執事走到祭壇不遠,就停下來腳步,前方等地,不是他們能夠涉足,只能委婉告退。
同一時間,三道身影漸漸浮現於李浩然眼前,三位碎虛,且都是後期高手,起碼都是碎虛八重天之輩!
“魔祖已等候多時。”
三人同時言,李浩然點點頭,帶著萱飛葉一同入內,三人身影不見,隱匿在周圍,巡視著外界一草一木,便是一隻飛蟲都不可跨越。
在祭壇之上,青銅王座如此顯眼,視線瞬間被帶了過去,但見一道婀娜身影,遙望著李浩然,兩者四目相對,未曾有言語問候,便懂了對方的想法。
“回來了。”
李浩然“嗯”了一聲。
“回來就好。”
便是短短四字,李浩然心中很是溫暖,遙想外界拼殺時分,還有他人為他擔心,這種感覺真不賴,就是為了如此,也不能辜負了她們的期望。
“她是…?”
洛秋靈有些不解,更有些小怒氣,怎麼李浩然又帶女人回來了?這不是誠心氣我!
“天劍宗,不。是仙劍派,萱飛葉。而今之後,恐怕是地魔宮的人了。”
洛秋靈眉宇一皺,萱飛葉,這名字…
趕緊掐指一算,將此女生辰八字,古往今來三分算計於手,隨後舒展了眉頭,對著李浩然淡淡道:“好,這次不怪你。”
李浩然:“???”
隨後洛秋靈覆手一抬,手中有一絲魂息,雖是淡弱,很暗察覺,但與那萱飛葉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如出一撤,很容易便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是命?是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