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修士講的是實力,但也有人情世故,這幾位金丹小輩故而是一時不服氣,才口出此言,雖在天機閣,但體中熱血猶在,沒有被那群腐朽的老頭兒帶壞了風氣。
那不是,這愚智雖超脫了些,但竟然給他趕走了,想他可是堂堂老祖宗一輩的人,有些規矩是該去除了。
天機門主隨後而至,這幾位金丹藍衣弟子頓時起了敬畏之心,雙手抱拳奉上,嚴肅著道:“參見天機少主。”
李浩然一聽,沒想到這天機門主還有如此身份,但為何又聽令一位長老之言?讓他好好看著李浩然?
其少主身份,難道不比普通碎虛老怪更甚?
看著李浩然的神情,天機門主也猜出三分心中意,輕輕一笑道:“小友不知,我這少主身份還沒坐穩,需要透過考核之後才算的上真,身後還有追趕者無數,空有實名罷了。”
這麼一說,李浩然便懂了,此人坐鎮天機門,是為歷練,作為一龐然大物一少主,不可與其他天機修士一番,苦命死修,也有學得外界打理一事。
“此物對我而言無用,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便交給你們了。”
李浩然將聚氣盆之中的金息傳給了這幾位小修士,此物雖好,但對於他來說,其中所蘊含的靈氣太弱,不如在逆星塔吞吐一口氣來得實在。
但此物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考驗,譬如兩化神天機修士,不以爭鬥實力劃分,而是考驗誰先取得一道金息,誰的算卦之法便厲害一籌,誰便是師兄。
雖是可能有運氣成分在裡面,但天機閣之說,命因運而生,故而是運氣使然,那也是他勝了。
“呵呵,小友對著金息可真是不感興趣,遙想當年有一碎虛大能入我天機,在此地一待就是兩千年,兩千年,什麼都沒做,只為了抓捕這源聖之息,此物想來是仙人做法,其中煉化之後也有一分心得,說不定能早日觸碰那等存在。然而後來更有一位前輩…”
天機門主在一旁開始訴說,李浩然無暇去聽,不過仙人道,他心已所明,他要重新踏足的,是人情事故,被他所拋的凡心,重新塑立,為了那一絲情念,執著於此罷了。
“好了,前輩別唸了,此金息而言,對我無大用,我隨手便可摘取。”
當然,李浩然所見的世界,根本與這幾人不同,才如此口出“狂言”。
“哼!我不信,便是碎虛天尊修士都不可手摘源聖之息,除非是大長老,或是清散人這種修士才可,別胡說大話,小心閃了腰!”
一位金丹女弟子不服,這李浩然明明是憑藉天機門主,以及他們的努力之下才做到了此事,還想來吹牛,老一輩修士當真是這種個性?
李浩然苦笑,便是連一旁的天機門主都不信,雖說李浩然貌似有些手段,但比起那等老怪的存在,他如何也聯想不到一塊去。
“看,那有金息三道,爾等感知到了嗎?”
見眾人不信,李浩然手指西北外三里處,幾人神念一出,大驚,還真隱隱約約有三道金息,而且方位之準確,他們連這等噗算都不需要了。
“小友好感知!連本人都才剛剛發覺,遠遠沒有道友那番探知力!”
天機門主更是一驚,難道這李浩然神念之力超出他數倍不成?
不應該啊?李浩然不過一介化神,再怎麼說神念也不可能比他強,但事實擺在眼前,天機門主又想起幾位長老之言。
“古有修士,神念之廣大,非我等可以比較,且這些人無疑不是高手,日後定成大能者!我們稱其為上古念修。只需一念間,便可鎮壓山海,可使日月無光!”
天機門主心中思量著,這李浩然莫非就是上古念修?但按理來說,念修之法,已被磨滅與上古,現世代很少有人知曉,其中者,基本都是那些古老勢力,乃是不朽仙尊的家底!
“罷了,此人是與不是都無關緊要,有些東西不是我等可以窺視的,但拉攏他是必不可少,定有大手段者,也可使得我少主歷練更近一步。”
天機門主如是想到,作為噗算天機者,要以慧眼識人,這李浩然定位人傑!他不會看錯。
然而下一刻,李浩然忽然動身,朝著西北飛遁而去,將聚氣盆催動,一把便抓了三道金息。
這一幕,眾人更是大驚,非散仙,人仙之輩,如何能勘查到源聖之息!
這豈不是說明,李浩然的眼力與人仙相同!這怎麼可能?他不過化神啊…
“這小康子帶來的化神不錯,能一眼識破這源祖之息,是個不錯的苗子。但可惜此子身上的煞氣,以及血性似有些重了,沉不下心來,也看不到天意,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