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三兩的視線盯著青色木牌不放,眼神有些飄渺,似在回憶著什麼。
李浩然一見便知,對著眼前這位仙師說道:“前輩來此地,為的就是此物吧。”
仇三兩不語,很顯然李浩然說中了。
兩人是同門,皆於天機雨尊弟子,是為同輩中人,能來到這貧瘠之地,為祭老友,定是交好道友。
李浩然欲將令牌遞去,即是他人所求,李浩然自不會強求,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雖談不上什麼君子,也不會強行拿取他人所求。
原因有二,其一,便是仇三兩給了他一樁機緣,一滴洛水,價值之大,便是仙人也眼紅。
其二,便是李浩然實力不足,若想強行拿走是不可能的,眼前這人實力可不弱,一指鎮壓李浩然,不在話下。
仇三兩搖了搖頭,嘆息道:“此物還是你拿著吧,逝去之人,最怕被人遺忘,到那時,便是真死。你小子仙路還長,比我這老傢伙要厲害,令牌在你手,回想過往,也會記住這樁事,這個人。”
既然仇三兩不要,李浩然也不再多說,揣在囊中,此物作用很大,冥冥之中,又欠了這位“漕落河”的人情,而所需要付出的,便是在往後時分,回想少年時,那一反抗天命者的名字,以至於不被消逝在歷史的長河。
“這本《天雨仙經》你可以看看,雖你不是雨修,但其中也有些道法可以借鑑,大道殊途,繁而化簡,用在他處,也是可行的。”
仇三兩緩緩說道,隨後看了一眼木屋,走了過去,輕輕再道:“我想安靜些。”
李浩然頓時瞭解心意,自覺的走開了,此地事故,大抵已經解決了,還收穫了諸多寶物,以及一些天劍宗的事蹟,特別是源氏一族,其中的秘密果然許多。
離開了茅屋,李浩然緩緩走出竹林,頓時無數荒獸的目光朝他看齊,似黑暗中的飢餓猛獸,看到了食物一般,叫人眼紅。
但礙於李浩然身上煞氣在身,不敢動彈,也不捨得離去。
出了竹林外,走了不到十里路程,便有荒獸按耐不住,群起而攻之,只見數千道身影朝著李浩然襲去,飛鳥走獸,樣樣齊全。
但修為不高,最強者約莫是那飛鷹,煉虛三層,只差一步,便可買入中期步伐,盤旋在高空萬里,鷹眼目視李浩然,對準著,撲殺而來。
李浩然頓了頓,正欲出劍,但回想起之前事蹟來,收回了誅仙劍,轉而手指尖上浮現一滴水珠。
荒獸見此,如耗子見了貓,不敢輕舉妄動,紛紛停下了腳步,烈鷹再不敢前進半分,展翅高飛而去。
果然,這靈荒獸是受地仙雨師所成,不敢擅自違逆天命,退求生存。
李浩然直直朝著北方而去,那暗處碎虛荒獸便在此地,隱匿於山嶽之下,走進便看清了模樣,是條地頭蛇,約有八千里長驅,盤旋於此。
李浩然拿出玉瓶,其中包涵十滴翠竹綠液,對著地頭蛇道:“你想要此物?”
地頭蛇不敢輕易妄動,李浩然指尖那滴水,便有著無上威壓,其靈力之浩瀚,落在它的身上,必死無疑。
在加上雨師的味道,雖懼,但不會像那煉虛化神荒獸一般不堪。
地頭蛇聽到了李浩然的話語,點了點頭。
“我李浩然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其一是因果使然,其二便是我固執的性質,別人打我一拳,我便還他十拳!所以說,以物易物,拿出好東西,此物歸你。”
有了雨師道法水滴,便是普通碎虛荒獸不敢生出一絲違逆之心,但對於獸尊,或是飛騰荒龍等物,不知有沒有作用。
但見李浩然走神時間,這大蛇慌忙的離去,似想到某物,不到一刻鐘,又返回,只見它的蛇口之上,叼著一道蛇皮,正是此蛇蛻的皮。
李浩然一見,有些興奮,萬年蛇皮,還是靈荒之蛇的,此價值很大,不但是拿來入藥,還是煉製法寶,都有巨大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