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離去後,陸德將走了過去,滿肚子疑惑問出,司馬沉當年名聲,他亦知曉的,若不是源氏一族干涉,此人或許現在已是碎虛,被種下劍禁,對這個寧折不屈的劍修來說,是個打臉的事。
別看陸德嘻嘻哈哈,但對於此人也有一絲敬畏,傳聞司馬沉一直在尋求機會突破,以此將那半仙劍意抹除,在此之前,他只能當一隻忠犬。
此人眼高於頂,見人絕不會低聲下氣,今日倒好,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陸得不知李浩然的事蹟,剛剛斬殺了一位後期煉虛。
若是知曉,定是唏噓這司馬沉,好生算計!
司馬沉多的一言不發,也未曾提醒李浩然什麼,那源知安雖是一位化神,但那禁器威能,可不是開玩笑的。
煉虛碎虛,雖是一念間,但兩者如鴻溝,不可輕易越過,碎虛者,掌空間之能,可化天為地,踏天二行,如人走於土地之上,其中所蘊含的道統,比起煉虛,深了太多。
“司兄弟,怎麼不將此人攔截而下,我還有事情要問個清楚。還是說,此人本就是源知安的意思,故意坑了一手小姐?”
陸德發問,司馬沉暗中一笑,不曾言語,沒有回應。
陸德嘴角撇在一邊,很是不屑,神氣什麼,雖把你看做前輩高人,那也是故於你的曾經的名望,此時不過源氏忠犬,又有什麼好顯擺的?
陸得不知,司馬沉已然到達煉虛巔峰,距離碎虛一步之遙,這趟秘境之中,便是最好的翻身地!
突破碎虛,以他的劍意之威,可以硬生生抹除體內禁制!那源知安嘛?怕是會被重傷,或是打死!
若是李浩然直接動手,將那源知安打死最好!這樣他也會少受些因果,不會被天劍宗死纏爛打。
若李浩然沒這本事,只有他親自動手了。
劍禁一事他不怕,此地翠竹綠葉靈氣尚低,但其中有一股力量,可以抵消禁制!由此出手再好不過!
將那劍禁破掉,待到因果纏身時分,再說後事,他不想在受人約束,想要逍遙一方,即使被碎虛碾死,也比當下為人之奴好。
為何司馬沉如此用心做事,尋找那翠竹枝,便是為的如此。
源知安此時正在竹林深處,那一破爛木屋旁,撿著竹片,大概約有三十多,排列成六行,始終不得已完善,總是差了三分,弄得他很苦惱。
“竹片差了三片,怕是解釋不出這篇《雨竹山書》了,可惜。一位地仙的老年感悟,怕是在炎黃內拍賣,無價!說不定以此可以請幾位人仙出手,以來震懾宵小,也是一樁美事。”
說道這裡,源知安又嘆了口氣,將竹片收好,轉過身去道:“李道友出來吧,我已然問道了你身上那股煞氣,是藏不住的。”
“呵呵,看來道友是對自己很有自信,不過化神後期,憑什麼?”
源知安聽罷,哈哈大笑,這李浩然當真好笑,他有機緣法寶,我源知安就沒有了嗎?還是說,這個世界在圍繞著你一個人轉?
源知安露出鄙夷的神情,眼神之中藐視之意非常明顯,一個有了機緣的煉虛罷了,怎能知曉仙人之威?!說到底,不過井底之蛙,不值一提。
轉眼片刻,李浩然身影忽然如風消逝,來到源知安的身後,一指點在他的後背之上,打趣著道:“若這是一把劍,你現在已經死了。”
源知安臉型之扭曲,很是駭人,因為這身後修士的速度快過風雷!目不能視,如李浩然所說,若這是一把利劍,便可輕易貫穿他的身體,直接轟殺在此!
想到這裡,源知安有些後怕,但隨即想來,浮現出一絲笑意,很快便掩飾過去。
源知安向前大走三步,轉身一笑道:“道友手段之高深,知安佩服,若閣下不介意,不如加入我天劍宗,想來日後也是長老一位,在有我源氏家族栽培,說不定能夠成為一方老祖!”
李浩然罷了罷手,輕而一笑,這源知安所說的事,簡直可笑,你源氏什麼名聲,你當真不知?
說來也是,本是曹營中人,哪知他人看法?管他神魔鬼怪,照說不誤。
源知安苦笑,像是無奈嘆息,但背後的暗劍已然在手,隨時可以飛劍取顱!
下一刻,李浩然緩緩後退一步,做了個手勢,便是這一舉一動,源知安便心驚肉跳,屏住呼吸,手中利劍脫落,屠仙劍出!
一劍似光影般呼嘯而過,源知安大喜,李浩然死定了!
但下一息,他的心臟如停止了一般,眼神呆滯的看著眼前一幕,只見一道五尺長劍立於空,劍端被李浩然兩指所固定,無法在催動半分仙劍半分!
“這不可能!那怎能擋住屠仙劍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