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客村不過是上清國小小村落之一,而上清國國主,也就是皇帝,見到陳長老時,也得喊一聲仙師,禮數不可少,若無太清宗,這上清國怕是被其他宗門瓜分了。
但太清宗固然沒安什麼好心,這護國大宗之名,不過虛妄,為的便是為白晝行事方便,平日裡暗中所做的壞事,也不少。
作為太清宗長老,自然是有些東西,不但修為高,且行事狠辣,對於凡人之命,不屑與之,今日見到這月華兔妖,自是起了一番心思。
“小小兔妖,可笑可笑,你雖修為略高於我,但這動起手來,你沒有半點勝算,不如從了老夫,給你個痛快!”
若能避免一番殺戮,陳長老自是欣喜,不然抓這兔妖,怕是要不少的手段,雖說利大於弊,但若能減少些損耗,不是更好?
月華見這寧夏昏迷不醒,雖擔心,但好在他的氣息平穩,沒有受到傷害,大可放下心來,但是這人不是善人,轉眼翻臉之事,定可做得出來。
月華將體內靈力激發,頭上長出一對兔耳,眼眸有些鮮紅,看樣子已經做好了動手準備。
“唉…既然如此,那便休怪我無情了!”
陳長老大手一張,一道金色的繩子脫手而出,此乃他法寶之一,名為束身繩,若是修為不濟,便會被困住,無法動彈。
月華雖看得出些端倪,但也無從下手,她從未征戰過,也從未與人拼殺,她這一生之願,便是與寧夏和平一生,就這麼過去,待他死時,在於他攜手入輪迴。
古籍上有記載,曾有一事蹟,狐妖化作人,禍亂一國,無數人之葬滅,帝國隕,王侯葬。
但即便如此,最終之際,那狐妖選擇與那帝王共死,沒有一絲遺憾與眷念,只有心安罷了,因為她不悔,她做的事很多,名聲不好,但求得此婦,此生不枉。
若有機會,她月華也想於此一般,陪著寧夏赴死而去,可惜看今日這等情形,怕是沒有機會了。
束身繩一出,將月華緊緊圍困住,便是拼盡一身蠻力,也動彈不得絲毫,陳長老使出太清一指,頓時周圍靈力匯聚於指尖之上,形成一股強大的蠻力,比起那闢脈使出,簡直天差地別!
一指點出,對著月華眉心便是轟殺而去,但見月華匯聚靈力在身,這陳長老一指破去,擊在眉心上,月華不過後退數步,並未掀起太大波瀾。
“果然,金丹之妖,其身軀之力也比過常人太多,若不用些真本事,但怕是奈何不了你。”
陳長老慶幸不已,這月華幸好是只兔妖,她的本能不在鬥陣之上,而是于丹藥之類。
若是一金丹蛇妖,或是狼妖,陳長老也只得灰灰溜走,但兔妖之丹,其藥力更甚,今日他真是撿著寶了!
陳長老一手翻然而下,十道符籙撲散而出,勾起一陣陣漣漪,周圍天地大勢彷彿被他所借,形成一道方圓,將月華困在此中!
此乃煉祭陣,轉為煉化魔物下面,以及妖物之陣,再有宗主的符籙加持,將這月華活生生煉化也不是不行。
月華不可動彈,看見法陣緩緩形成,她知道,她距離死期不遠了…
她還想與寧夏共度餘生,若是有機會,給他剩下子嗣,那便是她的夢想,這些期望,怕是將在今日散去了…
一刻鐘後,但見法陣還有最後一筆完成時,其旁的弟子,那看著才叫夠味,特別是那大師兄,被月華傷去一臂,看待這女子神情,恨不得生吃她的血肉,妖族血肉那可是大補之物。
若不是沒拿陳長老令牌,多半他此生難以精進,會為之後的修途留下隱患,好在無事,吃了丹藥之後,不出半年定會完好。
但不知何時,一道白衣身影出現在一旁,對著陳長老不屑道:“哼!堂堂修真者,竟對一手無縛雞之力女子動手,真當無情義也!”
陳長老勾勒出最後一紋陣角,目光一撇,正巧看著李浩然,對此不屑道:“呵呵,一介武夫,有懂什麼仙法?此女本體乃是一妖孽,我這樣做,算是降妖,大功一件,你等速速退下,諒你無知,今日頂撞老夫一事,便算了吧。”
若不是陳長老心情大好,勢必對著李浩然出手,解決以武夫,不是難事,他手中還有法寶未出,區區小兒有何可懼?
“那我今日這閒事是管定了呢?這兩人對我有救命恩,不可不報,便是妖,我等也不可忘本,怎會以怨報德!”
李浩然一字一句,義憤填膺,堂堂修士,看似風光,但其背後,到底隱藏著多少血債?又有誰能知曉?
陳長老沒閒心跟李浩然廢話,既然這人不識好歹,那便死了算了。
手中拿著一個青色葫蘆,輕輕一拍,呵道:“劍出!”
葫蘆中迸發出九柄飛劍,皆是靈級下品法寶,用此葫養劍,若是在煉養個千年,說不定還可以進階,那才是真正的大殺器!
月華不知李浩然這麼爬起來的,但這九柄飛劍之息,甚至連她都有些畏懼,若是被擊中,怕是要受些傷勢,對著李浩然吼道:“快走!這等法寶不是你等可以接下的!”
但飛劍之速,比起金丹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直面李浩然而來,此劍若是偷襲,便是連金丹修士都可傷及一二,區區武者怎能抵抗?
九柄飛劍落在李浩然身前,月華閉上了眼,江湖武者,怎能抗的下靈級法寶?不用多說,李浩然定是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