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這一聲下,天地忽然一震,似聽到了畏懼之物,敢問?連天地都懼怕者,是為何物?
那定是凌駕於天之上的存在!譬如仙皇!
都說小聖如地,大聖如天,起碼他們還是存在於天地之中,而仙皇!早已脫出,便是呼喊一聲名號,無論遠在何地,都會響應於心中!
他們的名字,便是禁忌!不可褻瀆的存在!
遠在北方天,此為天彩之極,稱此星為荒星,無他這顆星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出了一處之外,遍地皆是黃沙,靈氣稀薄,很少有修士前往。
其實這也不是最主要原因,那是因為有一人在此星居住,她便是荒天劍閣之主,北極劍主!其修為深不可測,便是仙帝之能,也不敢輕易踏足。
還記得曾有一日,一位新進仙帝來此遊觀,看看這星域之北,到底有何特殊,但未曾給劍主問候之言,得知此事後,劍主勃然大怒,出一劍,直接斬成重傷,修為跌落至仙王境界,從此他人再也不敢冒犯!
這還是北極劍主手下留情了,否則那位新進仙帝,唯有死路一條,故而荒天劍閣名聲愈發之大,隱隱約約有著北天第一宗門之稱。
此時,荒星之中的宮殿有著兩道身影,其一便是那劍主,其二,是一萬古仙王,都是星域聲名赫赫的人!
此星雖荒,但這殿宇中,卻別有一番風景,處處皆是花草芳香,綠水小溪,跨過無數河流之後,那位仙王終於到了劍主不遠地。
與劍主相距千米,他便不在敢靠近,因為那裡的劍意太強,若是強行前進,必會被斬殺成碎肉!
“二十年時間,你來了此地五次,作為仙王,也不應該有這麼多時間玩耍,說吧,你到底有何事?”
一道無情的寒冷之音響起,那仙王笑笑,這劍主便是這樣,早已習慣了,雙手抱拳奉上道:“小的於醇只想習的這誅仙意三分,故而打擾了劍主,真是抱歉。”
不錯,劍主身前不遠處,便是一道鏽劍,渾身無任何光澤,與破銅爛鐵倒是有些相似,若傳出去堂堂大名是誅仙劍,怕是會被人恥笑。
可他們都不知,於醇可是知道這劍的厲害,曾經有一回欲想看看那劍的真實,故而走到五百米之內,但見一股龐大的氣息撲面而來,散發著無窮毀滅的氣息,那時的他,不過一消消仙尊,怎可阻擋如此神威?
要不是他爹於追風在此,恐怕就得隕落在此了,劍主不問世事,只為守護著這一把劍,沒人知道她在做什麼,也沒人知道她要等待誰?她就這麼一直坐在那裡,等候著那一人的歸來。
“給你五分鐘時間參悟此劍!多一息時間,便是殺了你!”
寒冷的語氣,能夠凍結人的神魂,簡直太過駭人,若不是劍主怕傷到殿宇外地花花草草,恐怕這於醇要受到嚴重的傷害!
於醇點點頭,憑他的修為,也最多隻能在此待個五分鐘,便是尋常仙帝來了,也最多待個半年時間,足以說明這劍主的劍道造詣高的駭人!而且其實力,太過深厚,簡直不可揣摩!
其實於醇這人,根本無法理解誅仙劍意,他的意願是在這劍主身上,那單薄無力的身姿,早已在他加入荒天劍閣時揮之不去,那三千青絲長及腰間,髮鬢如瀑一單薄的白衣,無任何裝飾,簡直就像是夢中情人一般,讓人喜歡。
可他不敢說,就算他是萬古仙王,在劍主手下也走不出半招,就算他的修齡剛到千萬歲,今世有望成為仙帝!但也不敢觸怒劍主的威壓,他就只想這麼看看,不錯,就在後方看看她的身影即可…
正當於醇走了兩百米後,那鏽劍忽然神光大顯,似遠古之物甦醒一般!瞬間便讓萬古仙王的於醇壓制在地,無法動彈絲毫!
這便是最強的帝兵嗎?只散發出來的些許靈壓,便可使他於醇風雨欲墜,如大海一舟,生死由天。
劍主此時眼神忽然一亮,多久了,她已不知時間,稍微算算,應該億年有了吧。
今日終於等到了,她的眼神如億萬年不化的寒冰,今日終於動搖了,一滴熱淚從眼眸中滴下,她所等待的一切,都值了!
誅仙劍劍光大發,將劍身鏽跡震開,此物是封印之物,封印了它的力量,否則只憑一個小小仙王怎能抗衡它的神威!
三尺長劍向著南方遁去,其速度比起仙帝快了數倍不止,所行過的路程,在這星域中形成一道光痕。
無數天仙仙尊遨遊星域,卻不想有一神光接近,散發著無數劍意,所見之人,皆是大驚!
這是哪家道盡仙帝在施展神通!竟有如此威能,誅仙劍所略過之處,所有人成為一潑黃土!生機潰散,這誅意,無法阻擋,無法抵禦。
沒人知道它去往那裡,便是連劍主都不知,因為這劍,不是她的,而是那個人的,她不過在幫他守護這劍罷了,不能讓別人髒了它。
“劍主!這…”
於醇現在很懵,這誅仙劍好端端的發什麼瘋?所散發出來了的誅意差點給他弄死了,轉來又想到了什麼,看向劍主那邊。
“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否則定斬殺你!”
這一聲中,包涵了無數威壓,以及殺意,這時候劍主是真的對於醇有了殺心。因為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此時最好的方法便是解決於醇,但劍主想到他的父親,於追風,乃是荒天劍閣二長老,這麼多年了,也苦了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將他兒子殺了,有些說不過去。
而那於醇卻呆在了原地,千萬年了,今日終於看到了劍主真貌,那雙眼眸,似經歷過無數悲傷,憔悴的讓人心疼。那面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美的讓人窒息。
加上平平淡淡的白衣,無需施展任何粉黛,她便是最美的那顆星辰,永不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