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無邊無際,那眼珠所釋放出來的冷漠,似萬年不變的寒冰,冷漠著注視著一切,待到看見李浩然時,那瞳孔才有了變化。
“沒想到啊,這麼多年過去了,第一個見到的老朋友竟然是你!呵呵,原本我還以為你在劫命聖已經滅了,沒想到還能有復甦的一天,真叫人耐人尋味。”
這言語中,似有調戲之意,對於李浩然,天魔子當然認識,有過交手,但未曾分出個高下來。
“天魔大人!以我之軀,鑄你重歸世間!我願獻祭全身一切,以及輪迴不復!”
妖凌雖只有一隻眼,但這副模樣更能彰顯著他的瘋狂,為了天魔,他可以不滾一切,死便是最輕鬆的,哪怕是奉獻自己所有,也不會有半點含糊!
“強若你天魔又如何?還不是被封印在此,實力而言,怕是連十萬分之一都不到,再加上封印之陣,你逃不出,最多也只是奪舍那妖凌的意志罷了。”
沒錯,三十六魔窟的封印大陣,天魔無論如何都逃不出的,只要不發生意外的話,理當如此。
不要看著片天空都被他所佔有,那不過虛物而已,就似幻術般,虛虛實實,分不清楚,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即便是如此,待我奪舍了他的身軀,發揮一丁點的實力,殺了你,也足夠了。”
李浩然聽罷,哈哈一笑道:“呵呵,既然如此,何不動手?再此言語拖延,莫不是怕了?”
此言一出,天空忽然崩碎,諾大眼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紅色氣息,覆蓋著整個土地魔窟。
“天魔轉生!以眼祭法!”
無數紅色劫息向著妖尊匯聚而去,將整片大地的靈氣抽之一空,對於修士來說,此地再無半分靈韻,沒有靈氣,便無法提升修為,死地一處罷了。
妖尊的鬢髮飛舞,似個狂魔一般,享受著這股力量,右目緩緩生長,比起那嗜血魔瞳散發著更加深邃的紅色寒芒!
妖凌動了動右手,像是在熟悉身體一般,現在的他,已然不能稱之為妖凌了,該叫他天魔!
“這副身軀,還真是孱弱,放任至上古乃是廢物中的廢物!沒想到到了現在,還能稱之為天驕才人,簡直讓人笑話,這便是天彩修士嗎?當真可憐!”
天魔的話語刺耳得很,處處嘲諷著,簡直讓人怒不可遏。
據說這三十六魔窟的封印,可以切斷一切聯絡,便是那天魔本人,也無法與之溝通,只能在冥冥之中判斷著,到底在何方位,剩下的,便大抵不知了。
“你這話可有些好笑,若是我天彩修士弱,為何你的眼會被分解開來?被封印在此一輪迴之久?還要藉助外力,才能動用絲毫力量。在這說了,便是你本尊,不也被打回原形,只是一個碎虛而已了?”
這些事情,天魔眼珠定是不知的,聽其言罷,頓時目露寒光,似要殺人洩憤,但隨即想了想,又釋然道:“修士一生中,自由艱難困惑無數,敗了一次又如何?既然我沒倒下,那麼你們就該更加的畏懼我!”
想當年,他天魔每次重傷,每次生死危機,垂死掙扎著,一步一步,應召劫道而去,每次倒下再爬起來,就會多增添一份實力,若是不能將他完全消滅,他會變得愈發強大!
“哼!就憑你天魔?有何資格在我面前狂言!”
李浩然的氣勢越發壯大,他的劍在手,早已按耐不住。
“說得好,憑我劫天大帝之名!與你一戰生死!”
此言一出,遠在天淵之外的劫域中,一座石像忽然神光大顯,數以百億劫名一見如此,各各下跪誠服,露出祈禱的模樣,劫天大帝之名,相應於天地,無數劫民心中的神,不可取代之人!便是聖人都不敢對此輕視。
因為早在劫域之中,劫天大帝以仙帝修為,怒斬聖人大道,這威名,早已如雷貫耳!成為劫域第一仙帝!
莫不是因為兩域之間,道法不同,來自劫域的劫天大帝橫掃一切仙帝,都不是問題。
兩者在此說談甚久,並不是因為無聊,而是在相互試探罷了,看看對方的底蘊到底有多深,妖凌依舊是煉虛四層的修為,但其道法已經改變,雖然肉身還是一般,但手段之能,比起曾經,早已不在同一層次。
天魔一口咬破手指,一滴金紅色的鮮血滴落在地,瞬間百萬裡山嶽同時崩塌,送入雲霄的山川,漸漸化為平地,那鮮血所滴落的地方,遠古符籙亮起,慢慢的出現一把利槍!
矛頭直指上天,槍身七尺有餘,散發著一股不詳的意味,彷彿是經歷過漫天血海,以此鑄造的一把神槍!
“噬天槍,現!”
槍的虛影漸漸凝實,最終成為真物,天魔握在手中,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年代,站在天淵之旁,已一己之力斬殺五位聖人,將劫域之天,鋪上一層永遠揮之不去的陰霾。
這把槍很明顯是被封印過的,封印的人正是天魔,現在的他無法動用其力量,否則定會被反噬,這可是聖人都不敢觸碰的詭槍,但他只是煉虛,已然敢於握在手中。
“喚名現真物嗎?你這槍也有些厲害,可是比起我的劍來說,你又能做到何地呢?”
沒把神兵利器自由主,亦有靈,兩者相輔相成,主人有難,器必當頭殺之,反之亦然,器有不適,主人也必須回應。
而上古更有大能,以名喚器,無論身在何地,意可呼喚器名,以自身精血為介質,帝器出,萬物降伏!